被小兔子勾的心尖莫名有些痒,忽然觉得,和她一起享受这难得的假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南烟并不知道他善变的内心活动,她只知道,陆宴初这情况真的该送医院。
“不可以讳疾忌医哦,你等我一下。”
南烟进到卧室把包拿上,又找到两个黑色的口罩给自己和陆宴初戴上,这才扶着他往外走。
嗯,得把他这张引人注目的脸也给遮上。
她知道附近七百米左右有一家医院,比起叫他的私人医生过来,显然快上许多。
出租车上,南烟让烧迷糊的陆宴初枕在自己腿上,温柔的用湿巾擦拭掉他额头的汗珠。
“都这样了还不去医院,小心被烧成傻子。”
陆宴初听到了她的声音,抬起手掐了掐她的脸,力道太小,就跟摸一样。
南烟拨了拨歪斜的口罩,不敢再吐槽了。
医生量了体温后就安排人输液,公立医院床位不够,只给他们安排了六人床的输液室。
陆小四爷皮娇肉贵不愿意躺在无数人躺过的狭小单身床上,拖着输液架坐了几个小时的铁架椅。
明明就打通电话的事,他就可以躺在这家医院最舒服的床上,可看见一些比他严重更多的人只能在楼道等病房。
寡情冷面的陆宴初半点没动,因为这里是最世事无常的地方。
低头看向歪头靠着自己睡觉的南烟,陆宴初用没输液的手把她的帽子往后拉了拉,指腹摩挲着她垂下来的浓密长睫。
等南烟揉着眼睑慢悠悠转醒时,他拔掉针头,拖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该回去了。”
南烟看向所剩无几的药水,被人拉着离去。
两人回到京山壹号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洗完澡后南烟反而没有那么困了,摸着手机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杀青长文发到微博上,感谢了很多人。
南烟侧卧在床上,心想陆宴初洗个澡怎么这么久,不会晕倒在浴室了吧?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她急忙穿上拖鞋来到另一个浴室,却见里面大门敞开空空如也。
南烟把主卧室寻了一圈都没看到他的人,随即打开房门,又去楼下书房找了一遍,依旧是空的。
“小四爷?”南烟对着空旷的客厅喊了几声。
夜深人静,在偌大的庄园内找一个人太费劲,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佣人们,陆宴初从楼梯口下来了。
他穿着一套黑色暗纹的长款睡衣,细腻的丝绸布料泛着温润的光泽,衬得他修长挺拔的身姿愈加贵气。
“怎么在这里?”陆宴初口干舌燥的下来倒水,看见她还挺意外。
“来找你。”
见他好端端的,南烟松了口气,“你刚刚去哪了啊?”
“在侧卧,我这几天睡那里。”
南烟怔怔的看向他上下滚动的喉结,那股压下的不适突然翻涌上来,心口泛起一阵酸涩。
他,为什么要突然睡侧卧?
难道是因为白妍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