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仍有疑惑地问道:“王家这么做岂不是完全置大道社的名声于不顾吗?他们既是名门世家怎么能如此行事呢?”
花浪难得严肃地道:“对于王家这种世家大族来说大道社名气再大也只是个保镖的他们怎么会把大道社放在心上呢?你没看今天来的人全是赵社长的关系吗?其他人不是不来只是王家已授意他们故意冷落大道社的。吕梁派本来也不会有人来但齐行健和赵毅私交甚好所以自己来了。其实老赵这个人挺不错的杨七他们逃难时曾得他照顾所以我和飞飞才会趟这趟浑水。”
薛仁贵也长叹道:“这就是所谓的名门吗?我和王家并无来往但和赵社长有过数面之缘我也是冲他面子来的。”
叶星落又问道:“魏征据说是很刚正的一个人他会容忍王家这种行为吗?”
花浪道:“官场和江湖是两码事。魏征当然不会过问这种事而且他也管不着。比如说王家虽借联姻提高了自己的声望但象这种事他们也只能按江湖规矩办事不能借助官府的力量。要不马啸天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来找王家算帐。不过马啸天之所以敢来还只待三天那也是因为并州都督李绩不在并州。”
关度飞讥笑道:“这你也知道?李将军到哪里去了?”
花浪又得意起来道:“你孤陋寡闻当然不知道了。李将军到北地防所巡查去了听说铁勒部的薛延陀和突厥的一个部落生大战李将军怕边境有事。”
叶星落好奇道:“你这么知道这么清楚?好象他们的一举一动你都了解一样。”
花浪神气地问道:“你看我象什么人?”
叶星落开始习惯他这种飘忽的说话方式也装着很认真的样子看他半天这才开口道:“你觉得你象什么人呢?我看来看去你也就是个乞丐样。”
花浪笑道:“那就对了。乞丐小王子这就是并州朋友对区区在下的尊称。在并州凡是乞丐都是我的眼线江湖上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耳朵。有了这种种信息在经我聪慧的脑袋一分析那所有事都是一目了然。”
叶星落也大为佩服不过表面上还是略带讽刺地道:“原来花子你还是并州名人真是失敬。”
花浪不在意地一挥手轻松道:“那些虚名就如天上的浮云我其实并不在意。”
看他一副颇为自得的样子众人都不禁莞尔。
叶星落笑罢又道:“看你好象对王家并没有什么好感你与王怀义处处针锋相对有什么意图吗?”
花浪叹气道:“我是要饭的与这种高高在上的家族自然是风马牛不相及了我对他们能有什么好感呢?至于王怀义嘛那都是陈年旧事了私人恩怨纯粹是私人恩怨。啊到了。”
月明楼已然在望。
月明楼是并州最大的酒楼是一座临汾河而建的三层木制建筑。
即使在平时这儿也是门庭若市加上年关将近从南北而来的客商云集并州生意更是火暴。
当叶星落他们来到楼前时正是午膳时分里面真是人山人海很多人都是临时搭张桌子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薛仁贵一皱眉道:“这么多人?”
关度飞笑道:“没事花子和这家的老板很熟白吃都没问题不要说找个座位了。花子会有办法的。”
花浪气愤道:“你怎么这么说?好象我专白吃白喝一样。”然后又一笑道;“当然穷困潦倒时这种事也难免。”众人不禁又是一笑。
花浪转向薛仁贵道:“不过有一点薛大哥可放心我们不用和这些人挤我马上就安排大家进包厢。“
薛仁贵和叶星落都很好奇花浪会如何做凭他叫花子的形象只怕一进门就会被赶出来。
花浪大摇大摆地走进月明楼登时便有几个客人皱起眉头。本待大声呵斥但现后面还有三个形象各异的年轻人跟随而且看上去很不好惹这几个人马上把已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内。
出乎叶星落和薛仁贵的意料一个正在忙碌的小二看到花浪马上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花爷关爷你们来了?”那小二殷亲得好象花浪和关度飞是他的亲人一般。
花浪回头得意地看了大为诧异的叶星落和薛仁贵一眼这才笑道:“得福牛老板还好吧?他是不是还是那么抠门?”
那叫得福的伙计道:“牛老板很好。其实他对我们很不错的。花爷你是想搭个位置呢还是要包厢?”
花浪仍是笑咪咪道:“我们四个人有包厢的话最好。”
得福为难道:“包厢暂时没有不过如果花爷不是很急的话可以先上三楼等一会儿应该马上就有结帐的客人了。”
花浪不在意道:“没事我们不急。”
得福道:“那花爷就请先上三楼吧。我来带路。”说罢当先向楼上走去。
二楼也是人满为患得福并不停留直接迈上去三楼的楼梯。
就在得福回头殷勤示意之际一个霸道的声音响起:“快闪开!”
众人抬头原来一队五六人的武士正从楼上下来当先一人大声呼叫着得福还没来得及回头已被一把推开。
得福失去重心眼见就要化做滚地葫芦还好叶星落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但他的脸色已吓得变作苍白。
众人看到这几人如此横蛮不禁都心头火起。
花浪看清楚几名武士的面貌后却忽然笑了。他打量一番虎视耽耽的众武士这才揶揄道:“原来是你们啊。好狗尚不挡道不知几位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