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是你母亲走得太早,没人能教你这些。
但不要紧,有三叔母在,以后三叔母绝不会让别人再轻易算计了你的。”
闻萱抬起眼皮望着她,终究有几分意外。
这么不要脸的话,她居然也能说出口。
而闻萱最恨的就是赵氏拿她母亲说事。
“三叔母,您错了。
我母亲虽然早早离我而去,但她在世时教会我的东西,足以让我过好这一辈子。
而有些母亲虽然一直陪伴在女儿身边,但她自己品行低劣,反而会带坏了女儿。”
赵氏神色一变,瞪着闻萱道,“你这话是在讽刺我?”
闻萱露出惊讶的表情,“哪能呢?三叔母您是我的长辈,我怎么能讽刺您呢?”
赵氏沉着脸忍住怒火,顿了顿才道:
“萱姐儿,你现在还是太年轻,不懂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等你经历得再多一些,你就明白了。
就像刚才你和我说的这件事,你就是听信了谗言——”
闻萱懒得再听她废话,打断她道:
“三叔母,您认定了婷姐儿的脸上会起东西,这是她自己的过失,根本就没有人暗算她。
可若是我能向您证明,就是有这么个人呢?”
赵氏嗤笑着摇头,“这不可能——”
她话音未落,就听闻萱低声道:
“您的陪房周嬷嬷有个妹妹,在武安侯府大家都叫她周二娘。
据我所知,这位周二娘也在三叔母房里做事。
在我们进宫那一日早上,负责采买胭脂的婆子把买好的东西送进各位姑娘房里,在快走到四妹妹房里时被周二娘拦下。
周二娘给了她十几两银子,又给了她两件首饰,然后调换了要送给四妹妹那盒胭脂。”
就在闻萱说话时,赵氏的脸色变了又变。
她瞪大眼睛,心里虚的要命。
这么隐秘的事,闻萱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那个采买婆子出卖了她?
但她提前让周嬷嬷调查过,那个采买婆子家里有个烂赌的死鬼丈夫。
为了还赌债,这个婆子吃过脂粉铺老板的回扣,有这把柄在手再许以钱财,对方是打死也不敢出卖她才对。
但闻萱就是什么都知道了。
“你这是听谁说的?”
赵氏额头上出了薄薄一层冷汗,“莫非是那个采买婆子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