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据说是为了保证某些医疗器械的安全运行,当然,她们的手机医院只是暂时保管,如果她们想要联系外界,可以先申报,然后他们会带她们去特定的几个有信号的区域,然后将手机还给她们,让她们在那里使用。
郑菲菲对此并不意外,手机可以拍摄和录影,如果这里的消息能传出去的话,为什么之前她在网上几乎都搜不到这家疗养院相关的消息?
所以那时她就猜测这里面会禁用这些设备。
她们一定在被监视着,但所有这些,她都可以忍,只要他们能救活自己的父亲。
可是,最终她还是失去了她的爸爸,郑母在治疗室里哭得几欲晕厥的时候,她知道,她们该走了。
她假装接受不了这一切,控诉医院没有努力救人,说自己那么相信他们,一半是演,一半却是她真实的情绪。她表示要冷静一下,伤心欲绝的跑出了疗养中心,郑母担心她,自然追了出去。
大概因为她们两个当时身上连手机都没有,医院的人并没有阻止她们离开。
离开之后,郑菲菲快速和郑母在外面找了一个洗手间换过全身衣服,戴上假发,然后第一时间离开了疗养院附近。
在对方眼里,她们身无长物,又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能跑去哪里?
但实际上,郑菲菲早已做好了全部准备,现在不过是照着自己的计划,开始一步步朝前走。
**
此时此刻,她们母女两个已经在扎水县一个不起眼的短租屋里安顿了下来。
扎水县距离沙城很近,属于沙城周边大量县城里的非常中庸普通的一个县,郑菲菲打算在这里待过一到两个白天,留意一下外面的风声,然后找个天快黑的傍晚下水。
她不知道那家疗养中心的负责人究竟是什么人,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不是官方的人,但背后一定有一个很庞大的组织势力。
否则,对方不会在沙城拥有一家可以研究鱼鳞症病患的疗养中心。
那里面除了她父亲之外,还有很多鱼鳞症患者,她们居住的大楼里也有其他鱼鳞症患者的家属。
疗养院针对病患家属,每天都安排了一些课程,课程宣称是教会他们如何与患者沟通,如何理解患者一些行为的意义……
这些课程并不勉强每个人都要去上,而是采取自愿原则,只有当一个人想要学习如何和患者沟通的时候,才能真正静下心来学习。
郑菲菲压根没想过要去,好在她们当时才到没多久,哪怕不去,别人也不会觉得奇怪。
听说家属楼里有些人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两个月了,他们有些人谈到病者时会露出欣喜的表情,表示自己的家人正在好转,而他们也有认真上课……
她和她妈妈失踪之后,对方一定会有所觉察,但对整个疗养中心来说,她们根本不算什么重要人物,即便要找回她们,也不可能大张旗鼓花费过多的人力物力。
更何况,依照正常逻辑思维,普通人逃走之后,一定会第一时间离开整个沙城大区范围,扎水县离沙城不过四十分钟车程,属于灯下黑范围,反而容易被忽略。
郑菲菲虽然没有很直白的告诉舒馥她成了异能者,拥有木筏和金手指,但也没有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之前舒馥什么都没有说,是因为对方当时的情况,说了对她也没有任何帮助。现在不同,她们原本也要找地方避难,与其坐着木筏漂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水域去,还不如过来与她汇合。
更何况,陈法她们就在扎水县,也差不多就是这几天准备启程离开,她们其实可以一起走。
于是她朝对方道:“菲菲,你还记得一个多月前,我发给你的消息吗?”
“你问我,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生活?”
“对,其实之前就想告诉你了,我并没有定居在任何一处陆地上,我在水上生活,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你——要来和我一起吗?”郑菲菲是个谨慎的人,所以舒馥问的也很谨慎,但这句话几乎已经是明示了。
郑菲菲听懂了,她在电话那头发出短促的低呼,像是怕吵醒她还在睡觉的母亲:“舒馥——”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除了你我之外,我还有其他同伴,我们都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在这个末世里好好的生活下去,保护好自己的小家。”舒馥顿了顿,再次问,“所以……菲菲,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尤其在现阶段,还有什么比知道她最信任的朋友原来也是同伴这件事更让人惊喜?
两人结束通话之前,舒馥给了郑菲菲陈法的卫星手机号码,同时表示如果对方没有接,就直接发消息给她,消息内容写上“回头见法法”几个字就可以了,对方自然会回打电话给她。
郑菲菲认真应下,表示自己会在天亮之后再联系对方,毕竟这个时间正常人都在休息,既然大家都是同伴,以后也要一起生活,她不想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放心,我这里也会先给她发个消息。”舒馥挂电话之前,又忍不住叮嘱,“最近……局势不太好,扎水县又在整个风尚高原内陆地区,距离水域很远,所以你们都小心一点,转移汇合的前提是保证自身的安全。”
“我明白的,谢谢你,舒馥,我们也——回头见!”
**
舒馥和陈法之间自然不用顾虑那么多,所以她直接给陈法留了消息。
消息上面是郑菲菲的号码,以及简单陈述了下,说对方同在扎水县,是同伴,会给她打电话,也会来和她汇合,表示她们可以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