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陈家主最后自语的一段话,这才明白人家其实早就猜到自己来了,不过靳秋没有显身,就是看看这老家伙还有什么花招。
但陈家主似乎是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对于空旷的屋子说道:“听说修士都是自负的人,确实如此,虽然你们确实有自负的实力,但可不要小看所有的人,凡人也有凡人的智慧,也许你还不知道,陈家毕竟在汉水镇经营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事能瞒过我,更何况是这么关注的事,只是没想到你如此厉害,居然连两位神使都不是你的对手。”
“所以我知道你迟早会找上门来,只是没想到你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我,不过这么做,反而让我知道你已经到了,因为我架借他人之手,尚且不愿意在镇内动手,毕竟一旦事发,后果太过严重,会引发所有势力的敌视。但是你就不同,做为修士的你,又怎么会顾忌世俗的樊篱,所以传来贼匪攻击陈府的消息,我就知道你来了。”
“其实从事败之后,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找来的,毕竟有太多的破绽,特别是侯六那伙人还是我们暗中支持,怎么也脱不了关系,怪只怪两位神使实力不足,其他的都是枝节。怎样,我说得这么清楚,不知靳秋你满意吗?”
突兀的掌声响起,靳秋的身形突然显现出来,面带赞赏的说道:“精彩,原本我还以为要怎样做,才能让你说话,没想到你也是明白人,看来倒是不用费手脚了。果然没有一个人的成功是侥幸得来的,你能坐稳家主的位置,并且这么多年来,把陈家打理的兴旺发达,可称得上是老狐狸。”
“更惊人的是,居然还能和修士勾搭在一起,这一点,我倒是非常好奇,不知精明的陈家主能否给我解惑。”
陈家主有些复杂的看着靳秋说道:“想不到,当初的小小孩童,是怎么能成长到如今的地步,这才是世事无常,我倒是羡慕起了天云兄,能有如此出色的儿子,想必在九泉之下,也是欣慰的。”
靳秋却是神色不变,只是眯起了眼睛。
陈家主也识趣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有些苦涩的说道:“我自知难逃一死,只希望你能放过陈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划的,陈家没有任何人知道,你也知道,在陈家,神使也只会找我,而且为了保密,就是我也不能经常联系他们。如果不信,让你看些东西,你就明白了,随我来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诉说
说完就打开机关,顿时露出了密道,靳秋却没有动,只是淡然的说道:“不必了,还是直接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吧,如果你配合的话,我也不想滥杀无辜,也没有意义,想来你也知道修士的能力,但如果你有所隐瞒,我想让陈家陪葬应该是不错的主意。”
陈家主身体一颤,就恢复了正常,终究不敢违逆,于是配合的关上了机关,不再提密室的事情。而且他终于明白修士的可怕,这种淡然的决定一个家族几百口人的生死,就是权势再大的人,也不会如此淡定,仿佛微不足道一般。
所以陈家主迅速的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因为他现在才明白,这人不是他之前接触到的神使那样的人,同一个阵营里,再怎么紧张,也不会有这种随时都有灭族之祸的感觉,因为那时神使还需要陈家,纵使自己触怒了神使,最多也是自己身死,而只是会换个家主,但现在面对的靳秋不同,敌对的修士对付凡人,这太可怕了,陈家主完全明白对方绝对不是威言恐吓,而是真得有这个想法。
靳秋从陈家主的表现中,看出他是一个非常在乎家族的人,不仅从他方才的言语,还是愿意为家族自愿赴死的勇气,都可以证实这点。不然在明知道自己会来的情况下,怕死的话,早就有多远逃多远,也不会在知道自己来了,还把所有的护卫支开,这也是靳秋刚刚想明白的,也就是方才感觉古怪的地方,试问,在这种外敌入侵的时候,把自己身边的保护力量派出去,是何等不智,就是管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做为家主,他会不明白,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陈家主不希望屋子里的动静被人知道,然后陈家最核心的武力被靳秋尽灭,算是为陈家保留下元气,即便他死后,陈家也不至于迅速衰落下来。
而且从他数十年的努力,把陈家从只是一般本地家族发展到现在的汉水镇首屈一指,就知道他对家族的感情非同一般,而像这种把一切都奉献给家族的人,靳秋同样见过,就是靳家的老家主,靳天云。
像他们这样的人,会把家族看得非常重,凌驾于一切之上,所以只要用这一点来威胁,绝不会错,因为方才虽然是靳秋在查问陈家主,但老奸巨猾的陈家主始终掌握着主动,从一开始的先声夺人,喝破靳秋的行藏,再到后来要带靳秋去地下密室,无不说明这点。
仿佛不是靳秋在逼问,而是他主动的要表明一切,不管是他有心如此,还是做家主做管了,事事为主,但现在可由不得你。而且靳秋从不认为在这种我为刀俎、人为鱼肉情况下,还要遵循别人的意愿,下什么地道,靳秋是修士没错,但还没有到无视一切的程度,要是这老家伙把他带到地下深处,再炸断支撑,活埋了自己,岂不冤枉,靳秋可还没有学会土遁,千万斤重的土石压下来,逃都没有地方逃。
而且以这老家伙现在的态度,同归于尽的可能太大了,自己何必冒险,就算发现了什么东西,又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最多是佐证他的话语罢了,靳秋岂能如此不智,。
而陈家主到底有没有这个想法,谁也不知,而地下密室有没有自毁的机关,同样也只有陈家主明白,所以在靳秋点明拿家族来作威胁之时,陈家主微微一叹,回到椅子上坐下,准备说话,而靳秋也仿佛在自家一样,随意的找了个座位坐下,然后注视着陈家主,那意思就是你快说吧。
被抓住了弱点,陈家主不再做无谓的挣扎,配合的说道:“在说这件事之前,有必要把来龙去脉说清楚,话说五六年前,靳家家主还是靳天云,此人也是精明厉害之人,白手起家,二十余年就从无到有,硬生生的在汉水镇建立起了靳家,不仅经商天赋不得,为人处事的手段也是厉害,和不少家族都有不错的交情,渠道也是通畅,更和官府打得火热,说起来,当年我和他多少也算是有点交情,可惜的是,福祸相依,怀璧其罪,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一件宝贝,非常奇异,只要带在身边,就能让人神清气爽,头脑冷静,任何时候都能做出理智的决断。而他带着这件东西足足有二十余年,正是有了这件宝物的帮助,他才能有现在的成就,但是人太过顺利,就会有得意骄狂的时候,所以有一次在做成了一笔大生意之后,喝得太多,加上心情甚好,露了口风,还说将来要传给后人,让靳家永远兴盛。”
“虽然是酒后失言,但也并没有多少人在意,毕竟这世间的宝贝太多,而和靳天云喝酒和都是颇有家财的富商,并没有当一会事。可惜的是,我们陈家作为‘神’的外围,就是专门寻找这些有奇异功能,或者有奇异现象的宝贝。所以我就呈报给了田神使,由他判断这件宝贝是否有价值,通常情况下,都是些人间普通的宝贝,神使是看不上眼的,而我在这些年间,也没有进献多少真正的宝物,但即便如此,陈家也得了不少好处,这才有机会发展壮大,不然你以为家族想壮大,就是那么容易的,不是出一个精明的家主就可以的,很多家族的家主并不比我差,但也只能维持家族的现状,只要不倒退,就算不错了。更多的家族却是一代不如一代。”
靳秋打断了陈家主的家族论调,直接问道:“你们的‘神’组织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实力构成如何,组织结构如何,行事风格如何。你先把这几点说清楚。”
陈家主虽然有些恼怒被人打断,特别是自己说的高兴的时候,但也明白此时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