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莹剔透,尤其是弯月的柔光折射在湖中央时,柔和又梦幻。
与窗棂前依偎在一起的二人相得益彰。
景色美不美沈安安不知晓,但赶了半日的路困是真的,耳朵听着萧渊说话,脑袋就慢慢开始昏沉。
等萧渊有所发觉时,她脑袋就一下下点在他手臂上了,杏眸半阖着睁不开。
“困了?”他生气又无奈。
沈安安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彻底开始沉睡。
萧渊盯着她眉眼,终是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没有舍得把她从睡梦中叫醒,“你这个女人。当真是半点不解风情。”
他费了一番心思才挑中了朗悦湖,想着在她临走之际能给她留下些美好时光,让她离开的这段日子能时时刻刻记着自已。
如今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气的有火又舍不得发。
冬季的皎月光束很浅,折射在窗棂前只能依稀映照出她的眉骨,肌肤透白,轮廓温和,褪去了二人第一次相见时的锐利。
萧渊抬手慢慢抚摸她的脸,过了一会儿才无奈的拦腰抱起她放在了床榻上,纠结了好一会儿,顾及她明日要赶路,还是老老实实的没有折腾。
沈安安觉得,自已这一夜耳朵就没有休息过,仿佛听了半宿的碎碎念,可具体都听了什么,又实在想不起来。
第二日清晨,她扶着额头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身侧早已没了那人身影。
墨香进来侍奉,梳洗妥当之后,沈安安才问道,“他呢?”
“说是京中有事,姑爷天不亮就启程离开了,嘱咐奴婢好生照顾皇子妃。”
“嗯。”沈安安点点头,依旧有些迷糊。
如今朝中风云诡谲,确实离不开人,他也不能离开。
但不知为何,心里竟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是失落。
她甩开那抹不易察觉的心思,对墨香说,“李怀言和庆丰他们起了吗?”
“都起了,还有陈天和忠叔,都在楼下等着皇子妃呢。”
“出门在外,把称呼改了,让旁人听见都是麻烦。”
“是。”
等收拾妥当下楼后,一行人早就用过早膳,在大堂坐着等她了,沈安安让墨香打包了一些糕点,就立即吩咐赶路。
李怀言精神还有些不济,像是困的很,边走边打着呵欠,“早知道这么遭罪,我就不来了。”
大冷的天迎着寒风赶路,还要护着沈安安安危,怎么都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沈安安透过马车斜了他一眼,说,“那你为什么跟着。”
她还不希望他去呢,做起事来总是给自已添麻烦,有些事都要避着他才行。
仿佛是来了精神,有了打发困意的门路,李怀言打马的速度慢了下去,挨着马车和沈安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