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募见聂风单手一挥,竟将老五的蛇钩,飞掷而来。
虎剑不期然的左手一抄,接在手中。
聂风又乘机欺近,也不施重招,只一伸手拔出他剑鞘中的虎剑。反劈向跟踪迫近的鹤笔。
鹤笔在快意五于中脚步最为轻健,一直悄没声息的追蹑聂风,只望一击必杀。不料聂风不声不响,狞然一剑袭向自己的右臂。
鹤笑右手紧握兵刃。
聂风一剑忿削,他只要手一缩,右臂可保,但鹤笔难存。
而鹤笔在情急中的决定是:宁愿放弃,不愿折损。
放弃了还可拾回来,折损了兵刃,在这场战斗中造成的后果,他不敢估计。
所以他手缩至剑锋堪堪砍到指尖外,一松手,鹤笔跌落。
聂风等的就是他这一着,立时脚尖一挑,鹤笔又凌空跳到他手中。
只这一瞬间,聂风己夺三人兵刃。
快意五子接连失利,龙袖却仍是凝立不动,只大声道:
“捕风捉影,果不愧为天下第一身法,见面更胜闻名!”
话刚落音,聂风身后的一柄狼刀无声无息的劈至他头肚,己不及两寸。
原来龙袖的声音,正掩饰了狼刀本就如晚风般的刀法。
但突然间,“嗖”的一响。
狼刀刀势突然凝止。
狼刀满脸灰白,满头大汗,双眼直勾勾的盯自己的咽喉。
狼刀的咽喉已被抵住。
抵住它的是一只脚尖。
脚尖锋锐坚实,就如一柄刀、狼刀若再进一寸,势必洞喉。
脚尖一一自然就是聂风的脚尖。
狼刀执力鼓动喉结,才挤出一句话:
“我……还未出手……便己败了?!”
聂风倏地收腿,双手一掷,鹤笔与虎剑又飞回主人手中。
快意四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一齐艰涩道:“咱四人心悦诚服,认输了!”
说话的当然就是龙袖。
快意四子庆服前没有看看龙袖,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不是因为他们不敢。
而是因为他们知道——不用!有一种人,你可以让他死,却很难令他服。
快意四子知道他们老大就是这种人。
何况,龙袖并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他还有一招——杀!手!锏!龙袖厉声道:“聂风,我手中剑在此,你有本事便来取吧!”
聂风从始自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这时开口,淡定的说了一句:
“龙袖,你心高气做,今日若不彻底败你,你定然不服!”
龙袖道:“好!咱们就手底下见个高下。”
说完,剑到,人到,身法之快,聂风亦微吃了一惊,脚下更不敢怠慢,倏地,腿踢出,飞踢龙袖手腕。
龙袖手一扬,招架间,腿影竟从一个诡异莫测的角度踢出,顿只觉腹中骤然一痛,随即迫退一步,心道:
“好快的腿,必是风神腿第二式‘风中劲草’。”
身形突然腾空而起,袖剑自上而下疾刺而出。招至半途,一剑却又赫然幻出七剑,罩定的正是聂风胸前七大死穴,任中其一,必死无疑。
但是,突然之间,他眼前的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