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狂天说到这里,忽地纵声狂笑起来,人亦已御空而去,红眉亦唯有紧追其后!到底,秦霜会想出什么方法以救孔慈?而这个方法,又为何会促成无道狂天要得到“天哭”的计划?雨下得愈来愈凄厉。
本来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楼”,在涟绵大雨之中,竟亦变得像一个中了敌人暗算的盖世霸者,面目贻然无光。
是的!若天下第一楼有知,相信也会感到面目无光,缘于一直盘踞在其内的天下第一霸者“雄霸”,真的中了敌人暗算!也许,就连雄霸自己亦从设想过,向来小心谨慎的他,竟会中了那个无道狂天所下的毒,到底他是如何中毒,何时中毒,他自己更一无所知,这才是他最感汗颜的原因。
因此,自秦霜遣人将红眉的解药送来后,雄霸便一直躲于第一楼内的练功房,闭关解毒疗伤。
“然而,雄霸这一闭关,却竟闭了整整五个时辰,论理,他只需服下解药,调息一两个时辰便可,却为何耗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也许,雄霸今借助闭关,不仅要疗体内的伤,还要疗……
心中的伤!他的心,肯定已因今次被人暗算,而深感汗颜受伤!文丑丑一直在练功房外为雄霸守关,见等了五个时辰,雄霸还久久未出,私下不禁纳罕起来:
“哦,练功房内一片死寂,浑然无息,也不知帮主在内发生了什么事?”
文丑丑仅管感到奇怪,却未敢动手拍门,只因若难霸一个不悦,也许他胆敢拍门的手,便会被斩下来喂狗!可是,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正想壮着胆子拍门,谁知就在此时,练功房内却传出雄霸的声音,沉沉道:
“丑丑,为老夫取壶水酒进来!”
难得一直淬无动静的雄霸突然下令,文丑丑总算知道雄霸在内安然无恙,实时连连称是道: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小人这就去办!”
雄霸一声命令,水酒很快便已由文丑丑送到练功房内,而那壶水洒,当然并非真的是水酒,而是极品佳酿,缘于在雄霸眼中,极品佳酿也只是寻常如一般民间水酒而已”
而当文丑丑将盛满“水酒”的酒杯敬给雄霸之时,方才发觉,即使雄霸已服解药,但面色还是一片死灰,显见他的毒虽解,却已被剧毒折磨得元气大伤。
更令文丑丑震异的是,就在雄霸刚接过那杯水酒之际。
奥地“熊”的一声!杯中酒赫然已化为一片袅袅蒸气,灰飞烟灭!“帮……主?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文丑丑无限震惊问。
雄霸却一肚震怒地从唇中吐出两个字:
“妈……的!”
说着五指一紧,手中杯立彼其气劲震至化为粉未飞散!“真……想不到,满以为服下解药,老夫的毒便可彻底清除,但此毒之烈,竟能在清除后……仍留一股热劲于我体内,相信至少要待一月之后,这股热劲才会完全散去,而我的功力亦会随之全复……”
文丑丑讶然问:
“帮……主,那岂非是说,如今你并不能……动用全部功力?”
雄霸颔首。
“,极其量,老夫目前也仅能动用五六成功力。”
文丑丑听罢不由例抽一口凉气,道:
“若真如此,那个无道狂天便真的太可怕了!他约云少爷十日后前赴破日峰决战,更扬言云少爷可找人相助,但却暗中向你下毒,令你在解毒后亦无法助云少爷一臂之力,显然,这个无道狂天已机心算尽,早有预谋!”
雄霸似亦有同感:
“所以,惊云今次面对的敌人就连老夫亦无法看透,更不明白,他为何们要针对惊云,指定要他前赴破日峰救风儿?”
不错!天下会向来以帮主雄霸为尊,江湖人若要挑战,茅头大都冲着雄霸而来。
这个无道狂天却要约战步惊云,而不约战在江湖人眼中功力可能更高的雄霸,实在耐人寻味。
然而,雄霸与文丑丑并没有思忖多久,因为,另一件事情已接着发生……
只见在练功房呀外,突然出现一条人影!这条人影并非别人,而是──秦霜!“霜儿?”雄霸与文丑丑乍见秦霜夜访第一楼,不由齐齐一愕,只因此刻来的不仅秦霜,还有一个被他抱在手里的“孔慈”!雄霸曾下严令,除了他三名人室弟子及丈丑丑外,任何人等不得进第一楼!万料不到,秦霜竟会抱着一个在雄霸眼中无比低下的贱婢夜访第一楼,他为何明知故犯?难道,秦霜要救回孔慈的方法,将与雄霸有关?天地有序,每在连绵风雨过后,总有晴天。
晴天日久,又招风雨。
如此晴晴雨雨,冷冷暖暖,周而复始,恍似从天地初开后便从未间断。
因此,即使眼前风雨连连,只要能紧咬牙根等下去,便总能等至晴空万里的一天!问题只是,人,是否有恒……
甚至有“命”等下去?孔慈终于有“命”等至晴天!仅管她服下同心蚕,但仍能熬过第一次的毒发!就在翌晨,当连绵风雨过后,她终于徐徐苏醒过来。
然而甫醒过来的她,第一眼便发现,自己并非身在那个简陋卑微的下女房间,而是躺在──美仑美奥的”望霜楼!”
不但如此,有一个不可能服侍她的人,此刻更在服侍着她!秦!霜!“啊……”乍见秦霜在在“好尊降贵”地为自己以布拭汗,孔慈不由大吃一惊,更急欲下床。
谁知足未着地,已觉身子虚虚浮浮,一个赈跄,便要向前仆跌……
秦霜连忙一把扶着她,道:
“孔慈,你中的毒还示完全清除,何事如此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