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条白练为何会一断为二,其实,步惊云可能是知道的……
但,若他真的知道是谁在暗中将白练一断为二,他……
为何又如此对待孔慈?就在孔慈离开云阁同时,在云阁天顶之上;原来也有一个人知道真相……
不!应该说是两个人!只是在云阁顶上,正有两条血红身形,在窥看着孔慈的千般委屈,其中一条血红人影,正是那个──无道狂天!而另外的那条血红身影,却并非如无道狂天般,全身笼罩一股血红真气,然而也是一身红衣!显而易见,这条血红人影,并不如无道狂天那样强得出神人化,能够自生一层血红真气掩藏真正面目!然而,不是早说过以步惊云日前修为,一定可以感到方圆半里内的高手吗?为何这两个人却能够藏身云阁顶上,其身上真气却一直未被步惊云察觉?是否因为,那个无道狂天真如聂风所言,本应不是真正存在?甚至,他根本不是一个──人?而那条站在其身畴的红衣人影,虽然功力不及其高;但在无道狂天空前强大的真气掩护下,致令强如步惊云,亦对他沓无所觉?但听那知血衣人影,异常恭敬地对“无道狂天”道:
“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会是这样的!”
“那个孔慈,亦实在太不了解死神步惊云了……”
是了!还以为会是他俩隔空出手毁了白练,但如今听他俩的语气,毁白练的似乎另有其人!那个无道狂天若有所恩,悠悠答道:
“死亡,向来便是世人最恐惧、亦最无法捉摸的一件事情……”
“若死神的心真的如此易于捉摸,那未,他便不配称为人神共畏的死神了。”
哦?他们一直藏身云阁顶上,想必,已知道是谁毁了雪缘的那条白练?那条修为较低的红衣人影道:
“只是,想不到那个孔慈向来荏弱自卑,却竟然会有这种骨气,遂然离开步惊云,但她这样做,似和他原先预期要得到‘天哭’的计划──背道而驰。”
又是“无哭”?到底什么是“天哭”?这个可以达成“天哭”的计划,究竟又是一个怎样匪夷所思的计划?但听那无道狂天胸有成竹一笑,道:
“毋庸紧张!即使孔慈如今突然离开步惊云,亦早已在本座所预期的变量之内。”
“只要你依着本座之计行事,她,始终会成为步惊云的大劫!”
“嘿嘿……”
那条红衣人影又道:
“但,虽然我……一直为你办事,我却始终无法明白,以你和步惊云关系之深,你,为何一定要如此害他,才能得到‘天哭’?”
什么?这个无道狂天,原来与步惊云……深有渊源关系?他和他,到底有何关系?难道会道“神”与步惊云的关系一样,同是神族后人?但这世上绝不应有太多杰出的神族人,否则当日的“神”就不会将自己借体重生的希望,尽押在步惊云身上!可是,若这个无道狂天并非神族后人,那,他到底为何又会与死神深有渊缘?又为何会因为“无哭”,而如此处心积虑要害步惊云,誓要成为他的大劫?但听无道狂天闻言又泞笑着道:
“呵呵,死神步惊云已教你难于捉摸,本座相比步惊云,何止更胜千倍?以你‘有限’的智能,又怎的明白‘无限’的我?”
“你还是别再多问,如今就去替本座进行下一步计划吧!”
带着居心叵测的笑声,这个无道狂天已霍地冲天而起,那条红衣人影亦紧随其后,二人转眼使已消失于迷离夜幕之中!只不知,这个无道狂天的真身是谁?与步惊云深有关系的他,又力何一定要版害步惊云?一定要自己、甚至孔慈成为……。
步惊云的大劫?天哭天哭,到底是一件可怕物事?还是一件连天也要惊惧哭泣的可怕噩梦?天还未哭,孔慈已经在哭!冲出云阁之后,孔慈一直向前疾走,一直在步惊云面前强忍的眼泪,亦终于再不受控,淌了下来!一面前走,心中更反复沉吟着一叫她碎心的疑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云……少爷,你为何会……突然变为……这样?”
“你……为何要……这样待我?”
愈想愈乱,步履亦愈乱愈急,终于一个跄酿,孔慈脚下一滑,便要仆跌到暗角一个泥洼之中!然而,孔慈手仍拿着那条白练,为怕弄污它,她霍地豁尽气力将那白练高举至顶,“扑通”一声,雪缘那条白练总算避免与她同坠泥中,然而……
仅为兔因自己弄脏雪缘的白练,仅为了不想自己弄污雪缘与步惊云之间的情,她自己却跌了个饿狗抢粪,浑身泽脸都陷进泥泞中……
霎时间,弄得她一脸一身都是污泥,益发狼狈不堪!见自己一脸一身泥泞,孔菠更不禁悲从中来,泪下更急,只因她身上这套衣衫,虽然算不上名贵,却已是她节衣缩食,储了很久的银子所买!她今夜穿上这套新衣为步惊云送饭,只是因为之前死神曾不想任何人再按近他,孔慈满以为自己如能穿得顺眼一点,也许,死神会对她刮目相看……
谁知,他今夜方才惊觉,原来,无论她穿什么,在死神的眼中,她都是──贱!下贱!她仍是一堆只懂依附男人委曲生存的──废物!看着自己身上脸上的污泞,孔慈又不由再次代声呜咽起来:
“云……少爷……”
“你为何……会说孔慈……是……废物……?”
“我……孔慈……一直默默守在……你身边,只……因为……感到……,自己……
今生……与你……总像有……一丝……极大的……缘份……”
“但我……亦很……自量、从不敢……高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