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是谁偷了铁尸雄蚕?那……到底是谁干的?”
“别急!我们纵然知道,但,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除非……”
“你能向我们下跪,爬过我们胯下吧!”
“你……”断浪一时间不知所措,这秦宁与秦佼,分明是前来折辱他,但,若他们真的知道铁尸雄蚕所在的话,那聂风与玉儿便有救了!聂风尚可为断浪受三百鞭,如此情深义重,断浪又为何不可为他而蒙此胯下之辱?断浪本已伤疲不堪的身躯,赫然满是大汗,他霍地狠狠咬了咬牙,咬得牙缝迸血,道:
“好!我……应承你!”
语出同时,又传来“噗”的一声,他的人已向他一直最憎恨的秦宁父子下跪,更即时在他俩的胯下——爬过!为了聂风,他……他……天!秦宁意态若狂的道:
“呵呵!真是乐极了!连天下第四天王的候选人,亦向我父子俩下跪!还有什么事能令人如此大快人心的呢?好吧!佼儿我们就即管可怜可怜这条摇尾乞怜的狗种,告诉他究竟是谁偷了铁尸雄蚕吧!”
秦佼也附和狞笑:
“好呀!”
“断浪,其实,那晚聂风与那群天下精英,甚至你也一起昏过去,并非因你酒中有迷药,而是因为聂风在喝过你的酒后,纵然不醉,身心也松懈了许多,于是,他便一时未有察觉,同时间有人从天医阁顶上吹进一阵——”
“可以令人昏迷彻夜的——销魂香!”
“而送进这阵销魂香的人,哈哈!我可以坦白告诉你,就是……”
秦佼忽地一腿踢了踢在他胯下爬过的断浪小腹;,踢得断浪隐隐作痛,接着便一字一字的宣布道:
“就是————”
“我们两父子呀!”
“傻瓜!哈哈哈……”
“什么,是…你们偷了铁尸雄蚕?你们…为何要这样做?”
“你们为何要如此加害我和风?”
断浪大骇之下,一边已抽身而起,全力扑向秦宁父子要再问个清清楚楚,只是他迭受重创,此时身形已较慢,轻易便给秦宁父子闪开,而秦佼此时却忽地抽出腰间佩刀,狂笑:
“断浪!我们陷害你及聂风又怎样?如今铁尸雄蚕已落在我们手上,我们必会叫你如……——”
“这匹马一亲的——死!”
秦佼说着,瞿地刀光一闪,白刺刺的刀光,已当场将马槽内一头无辜老马一劈为二,可怜的马儿登时身首异处,血肉横飞!“畜……生……”
眼见与他共渡五年艰苦的马朋友一刀两断,断浪更是恨得怒火中烧!可是,如今铁尸雄蚕落在这秦宁父子手上,他与聂风,甚至玉儿的命运……
已经无法想象……
夜叉池仍在静静等待着。
等待着吞噬另一颗热得滴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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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葬身
如果没有友情,回忆又有何用?就让一切欢笑随友情逝去而沦为黯淡。
我以为友情可以永久,可是我却错了,谁又会料到,从来情义倍多磨……
那虽然不是人血!但毕竟也是血!毕竟也是生命!血,不但染满整个马槽,血更多如泉涌,不断流出马槽之外!那是断浪老朋友们的——血!赫见断浪马槽内的地上,正横卧着五、六具马尸;原来秦佼并未为斩杀一匹老马而满足,他还信手一挥,手中刀“刷刷刷”的,再将另外五匹马儿——一切两断!两父子方才异常满足地扬长而去!仅余下仍然万分震惊的断浪,在呆然的看着地上那五、六具马尸。
这五、六具马尸虽已身首异处,惟五、六双眼睛犹在紧紧瞥着断浪,仿佛它们的头颅纵与身躯分家,它们仍不想死!它们还想再多看断浪一眼!它们犹舍不下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