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之墓!”
不单如此,在那墓碑之下,并没有世人惯用的清香,似乎供奉者始终也不屑命名用世人惯用的东西,在那墓碑之下供奉着的,竟然是一具——黑色的铁铸面具!与及一束……
黑色的花!啊?是她?是她?是他?是他?她和他,真的还没有……
他俩真的如生平所愿,在解决一切恩怨之后,有情人到终能如愿以偿,生死相随?那张铁铸面具,虽是祭礼之物,却又仿佛在笑。
似在笑尽这红尘世问人们的恩恩怨怨,营营役役……
又仿佛在笑说一个曾经以众生平等为理想、大公无私的无敌传奇一一他们的主人……
尽管他们主人以民为主的心愿到终都无法达成。
但,他们仍深情。
总有一天,可能是很久很久之后。
中国的历史上,亦总有一些人,可能是很少很少的有尽人。
仍然会在神州大地之上苦心推行反抗帝制,以民为主的宏远理想。
一定会有这些有心人。
也一定会有……
众生平等的一天……
一定……天下会,仿佛是一切精愁恨怨的“终站”。
惊云聂风,孔慈断浪,一千人等经过无数兜兜转转、曲曲折折、寻寻觅觅、凶凶险险,到了最后最后,还不是要回来这个考地方?天下会,又仿佛是一个一一辜。
所有痴情儿女的墓。
因为天下会是一个只许斗争、不容有情的地方。
无论是男是女,于天下会内生情,例如同自掘坟墓。
如今,便有四名男女,正一步一步再次接近这个痴憎坟墓。
这四名男女是一一一断浪。
孔慈。
聂风。
与及自身原是坟墓、已不用再畏惧任何坟墓的——死伸。
步惊云!是的!步惊云确像是一座坟墓!这是聂风与他一同赶路数天后的感觉!日夜兼程,已经赶了五日五夜,距离天下会还有三天的路程,聂风用心一算,纵使三日后回到天下会,还有充裕呵间以俘药救回幽若,总算暂时放下心头大石。
一直昏迷的孔慈,却仍没在马车内苏醒过来,而中了蓉婆“失心渡,,的断浪,还是呆若木鸡,然而聂风并没为二人担忧。
他曾仔细探视孔慈经脉,知道她并无大疑,她迄今犹不醒人事,或许全在她的脑海多年来皆惯于与黑瞳的精神并存,目下黑区复仇的精神已离她而去,她需要一段日子休养生息,所以苏醒是迟早的事。
至于断浪,更是不用操心;蓉婆曾对聂风提及,失心渡只会维持一个月,一个月后,断浪例会安然无恙。
反而,聂风最担忧的……
是步惊云!步惊云已经五天没有张口与他说话了。
骤眼看去,他真的己成为一座令人无限畏俱、不敢接近的——坟墓!从前,聂风也曾尝过与步惊云一起上路的滋味;步惊云尽管冰冷,惟在聂风三番四次、“苦心经营”地逗他说话之下,他亦问会爱理不理地、微微作出一些简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