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彤抬头,一脸无辜的说:“你也不差。”
傅默又向前靠近了一步,微微低着头,静静的看着阮彤,阮彤笑容一瞬间僵在脸上,心想不妙这不是主动调戏前夫嘛,下一秒就被傅默拉着胳膊,另一手拖住后脑勺,唇随即贴上来。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就侧过耳畔,声音里攒着盈盈的笑意,轻声靠在她耳边说了句:“我觉得我还好,这个才叫冤冤相报。”
调情这个词一出来,阮彤立刻就被震住了,脑袋足足三秒钟不能思考,冷静下来后,阮彤仔细思考了一下人生,她的人生,和阮谦的人生,觉得人生不能这么任性,活在这个世界,就得按规矩办事,她的规矩,应该是再也不和傅默有任何牵扯,而她同意和傅默出来吃饭,也是为了以后能不要再有牵扯。
阮彤说:“傅默,我饿死了,你是不是真心想请我吃饭?”
傅默微微低着头看她,神色认真的像是在考虑什么,阮彤忐忑的抬眼看他,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分,或者是真把刚才那件事当做调情了,正思考间,傅默松开她胳膊,两人一前一后进门。
装修是一股古典奢华的欧式风格,漂亮的柚木餐桌和椅子,彩绘描金的浮雕罗马柱,巨大的吊灯,流光溢彩的折射出一道道光华,傅默微微朝她笑了一下,这一笑,让阮彤觉得整个人都有点云里雾里的花枝乱颤。
阮彤也礼貌性的朝他回了一个微笑,服务员贴心的递上一份菜单和一份温水,正低头点菜时,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传来高跟鞋的哒哒声,并且有越来越近,像是靠近这桌的趋势,阮彤一转头,又转回来看了一眼正微微低着头,认真看菜单的傅默,开始考虑,情敌是不是跟着傅默一起结伴同行的。
这八年来,她和阮谦过的相安无事,在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里,从来没有任何,可以和电视剧,以及小说能比拟的戏剧性的偶遇,但就在学生送医,和他正式重逢之后,情敌一个接着一个和她冤家路窄。
叶一穿着一身绿色绣花长裙,头发做成最具风情的亚麻色大卷,脚上踩着起码有八厘米的高跟鞋,步履平稳的端着杯酒朝他们这桌走来。
叶一把酒杯放在桌上,两手撑在桌沿上,像是砸场子,又像是调情般,眼神直视傅默:“傅先生,好久不见。”
傅默从菜单里抬起头说:“好久不见,叶小姐。”
叶一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最近回国,有空约一场?”
傅默说:“我听说方验最近也回国了,你………。”被叶一打断,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朝傅默挥了一下,说:“人生苦短,何苦更苦,既然你今天有约了,那下次再一起喝一杯,下次不许再说扫兴的话。”
叶一的文学造诣还是挺好的,对于我泱泱大国的文化传承,不仅信手拈来,还能进行改编创作,并进行润色,难怪孟夏冬的妈妈会喜欢她,看来一个人的文化程度,还能决定婆媳问题的激化程度。
苏籽如从前觉得沈殊彦放得开,那是她不知道叶一,叶一才是真能放得开,当然作为女明星,就得有能放得开的精神,毕竟在这个染缸里,放不开时常比放得开更吃亏,通俗来讲,就属于要想不被人欺负,你就得先去欺负别人,所以阮谦说女明星是毒瘤这句话,大概也没错。
阮彤看着叶一离开的背影感叹:“啧啧啧,这么漂亮的女明星也看上你,是不是该去挂眼科?”
傅默说:“什么?”
阮彤说:“我说,这么漂亮的女明星,连我都心动了,你要是不喜欢,真得去挂眼科。”
傅默说:“浪费医疗资源是罪恶的。”
阮彤起身和傅默说:“我先去个洗手间。”
阮彤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张脸,微微透着晕红,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站在大门口,被冷风吹久了,乍一到里面回暖了,还是因为刚才被傅默亲了的原因,但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太妙。
阮彤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把冷水拍在脸上,冰凉的水温,稍微冷静了一下她燥热悸动的心,阮彤双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满是水珠的脸,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和傅默之间所发生的事情,觉得一瞬间像是想通了什么,又觉得什么都没有想通,一切都发生的太过自然,就像走马灯里的图画,匆忙但又像是遵循某种规律。
这种规律大概就叫做:自然法则,人在做任何事都在遵循自然法则,好比人需要谈恋爱搞对象,这个就在遵循自然法则,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也是在遵循自然法则,但世界往往有比自然法则更加难以预测的东西,这种东西被称为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爱就是互相亏欠(二)
她和傅默都是这生活里的一份子,并不能脱离自然法则,想了半天,阮彤觉得越想越乱,和傅默之间的事,从来都像一本烂账,剪不断理还乱。
阮彤出来的时候,傅默已经替她点了餐,点的恰好是她怀了阮谦之后,最讨厌吃的东西,阮彤端着水杯,斟酌着说完,并设想了一下,傅默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拿过盘子豪气干云的说:“我来吃,你重新点一份。”
傅默放下水杯,朝服务员说:“帮这位小姐重新点餐,。”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