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走了出去,先跟房玄龄、杜如晦、温彦博他们打招呼,然后回到孔颖达身边,压低声音道:
“孔祭酒,你安排的?”
孔颖达摆了摆手,示意没有,随即神色肃然走到了门口,望着门口外的百十人,询问道:
“诸位是来送监生们过来听课的?”
房玄龄笑道:“不是,我们来听程俊讲课的。”
孔颖达反问道:“房公,谁准许你们来听讲了?”
房玄龄怔然,“不是你吗?”
孔颖达看着众人困惑的神色,心里比他们还困惑,板着脸道:“老夫什么时候说过?”
房玄龄不由看向了尉迟敬德,问道:“吴国公,咋回事?”
说着,他又对孔颖达解释道:“吴国公跟我们说,当爹的可以过来旁听,我们才过来的。”
孔颖达和众人同时看向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指了指房玄龄等人说道:“我半路碰到了他们,然后他们就问我,怎么跟儿子一块去国子监,我就说了,你同意让当爹的也来旁听。”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过来啊!”
尉迟敬德一脸无辜道:“你要是嫌弃人多,大可以把他们全都赶走。”
话音甫落,正义堂外的气氛瞬间凝固了几分。
文武百官直勾勾盯视着孔颖达。
“。。。。。。”
孔颖达眼角直跳,大感头疼,赶他们走?那也得他们愿意走才行啊。。。。。。
要知道,来的人里,不单单有房玄龄、杜如晦、魏征这样的文官,还有像尉迟敬德这样的武官。
强行赶他们走,还不知道他们怎么闹腾。
孔颖达越想越头疼,只得看向程俊。
程俊秒懂他的眼神意思,沉吟两秒道:“一百人是讲,两百人也是讲。”
听到这话,房玄龄、杜如晦等人脸上纷纷露出笑容。
孔颖达皱眉道:“国子监没准备那么多坐的地方。”
尉迟敬德嘿笑道:“这简单,我们坐里面,他们站在外面。”
说着,他指了指今日前来听课的国子监监生们。
孔颖达瞪他道:“那到底程俊是给你们讲课,还是给我国子监的监生讲课?”
尉迟敬德反问道:“他们不是也能听得见吗?”
孔颖达道:“他们不就变成旁听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