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助躺在床榻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平静的吓人。
匆匆赶到的水儿冲到床榻的边上,握住儿子冰凉的小手,本就水灵的眸子刹那间蒙上一层水雾。
她多想看到天助从床榻上坐起来扑进自己的怀抱,和以前一样用着稚嫩声音喊着她,彼此间用最真挚的声音传递着最深情的爱。
可是现在已经全部都改变了,他像一个没有任何知觉的人躺在那一动不动,任凭她的眼泪如何的汹涌也不能够让疼爱她的儿子醒过来。
为什么,难道这样真的错了的么?杨家就是与他们反冲的地方么?
杨天赐担心弟弟的情况,继而随着一名男仆一起去找大夫,回来的路上他比谁都要心急,更多的还是害怕。
曾经不爱言语,如今却是暗藏小心思的弟弟,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还没有结束,而他也不能够如此残忍的离开,若是这样撒手就走,那么他就算是追到阎王殿也要将弟弟给抓回来。
大夫走进房间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他的身上,只希望奇迹可以在他的身上得到开启,而杨天助的小命也会得到救赎。
杨天赐一直很镇定的站在大夫的左右,可是他的内心却是像敲鼓一般的凌乱,一刻也得不到安宁。
杨思思则是窝在角落里,已经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却一直盯着床榻上的杨天助,她知道这一次闯下了大祸,可是这一切她都不是有心的,绝对不是。
她只不过放了一些泻药而已,根本就不能出现现在的状况,可是为何他……他就要死了一样呢?
经过一炷香的时间,大夫用针灸的方式让杨天助将腹中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确定不会有大碍的时候才离开床榻,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开始写药方。
虽然天助有坐起来将附中的东西吐出来,可是躺回去之后的他更是让人担心不已,脸色几乎变成了透明色,嘴唇惨白的样子也甚是可怕。
这样的面孔如何让水儿放心,又该怎么做才可以不必担心?“大夫,我儿子确定没有事情了么?”水儿拧着一条手帕给天助擦了擦脸,再一次不确定的问道。
大夫将药方交给一名下人,随即站起来弯下身子对着水儿行礼说:“少夫人请放心,小少爷不会有事情,不过以后可要注意,毒杀老鼠的药可不能让孩子在接触到,这一次毒性不强,若是食用再多一些,就算是神医在世也就不回来。”
老鼠药?三个字在屋内人们的大脑中不断回响,每一个人都纠结着眉头,完全不能够理解大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家奴们互相对视,很担心杨少主回来之后将所有的事情都怀疑在他们这些下人的身上,毕竟少夫人是不会给自己的儿子吃老鼠药的。
由于担心少主的脾气大发,在场的丫头立刻跪在地上,纷纷将自己与此事无关的话语从嘴巴中说出来,只求杨少主大发雷霆的时候
,少夫人能够替他们求求情。
水儿虽然伤心,但还没有失去理智,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的时候,她不会胡乱判定谁有错,更不会将儿子受害的事情随便发泄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拿着手帕将眼泪拭去,转过头面对一屋子跪着的下人,她哽咽的语气说道:“下去个女婢给天助熬药,其余的人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事情与你们无关,我也不会胡乱指责,都下去吧!”
“谢谢少夫人。”女婢纷纷叩头回应,不到眨眼间,屋内无关紧要的人就全部走了。
杨天赐眼神瞥向一个角落,此时的他不仅仅存在的是气愤,还有一股怨恨在心里不断挣扎,他冷冽的神色投向按了杨思思,恨不得用眼神都可以将她给大卸八块或者是五马分尸。
一个人嫉妒心强不是错,一个人高傲狂妄不是错,一个人骄纵霸道也不是错,最大的错误就是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在别人的身上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不堪。
她从小生活在富裕的家庭中,喜欢金银珠宝给她带来的奢侈他杨天赐管不着,可是她为了杨家麾下的所有产业就加害他,而这一次居然间接伤害了弟弟,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握紧双拳,怒气冲天的走了过去,伸出手揪住杨思思的衣领将她很不客气的就拽出来,扬起另一只手无情的就扇在她圆嘟嘟的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