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八岁他再次被关进禁闭室里,只剩半口气的时候没出现。
在二十岁他第一次掌权时没出现。
在他濒临死亡的无数次。。。她都没能再出现。
乌鸦说,此人不再来。
再也没有那个鬼马精灵的人会抚摸着他的每条伤疤感叹
“桑暮,能活这么大,你可真是很难杀唉。”
陪伴着他的,永远是久到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的那段记忆。
害怕会忘记,还好命运索性让他用噩梦的形式记住了。
桑暮睁开眼,下意识用手指去擦拭眼角。
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水迹存在。
他翻过手掌,看向那枚戒指,鸢尾花枝包裹无名指。
这份束缚告诉他。。。现在是现实。
桑暮站起身来拉开厚重的丝绒窗帘,窗外一缕初阳正穿透乌云,天光大亮。
突然,闷声笑意响侧空旷房间
“还真是有意思。”
冷白脸颊因为大笑后而多了抹红晕,在狭长妩媚的狐狸眼下,显得更加魅惑俊美。
转转戒指,他解开扣子换下衣服。
拿起手术刀切开手臂上刚结痂的伤口嗤笑一声,这又哪由得他做主呢。
庄园里的寂静清晨里,箭羽带起的簌簌风声响得很有规律,不多不少刚好三十秒。
“boSS,行程已经准备好。”
男人摘下护指,金丝眼镜下的眸色深沉带着丝金属般的冰冷
“她已经出发了吗?”
Julian看看平板上的航班信息
“明烟小姐确实在昨天就订好了今早的机票。。。”
他瞄了眼百米开外的靶子惨状,默默补充了句“只有明氏两位的,没有其他人。”
句末的其他人加重,当然。。。boSS理解的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桑暮将弓递给他,解开手臂上的护腕朝屋内走去
“你最近的话很多。”
有着大臂花的欧洲壮汉嘿嘿一笑,牵连眼角的疤痕显得越发凶横。
那不是发现自家boSS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儿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