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便陪你走一趟,你必须将灵石给我,一块也不能少,而且你得立誓。”
仙剑门修士一副诚恳的样子:“好好好,我到时一定给你。”
两人正要走,只见那散修突然怔住,郑到看了看散修又看了看方子逸,方子逸嘴唇微动,原来他正在传音。
散修深吸一口气,面色渐渐不再通红,纠结了一会,他好像换了个人,全然不像先前。他嘿嘿笑道,看来颇为圆滑精通世故:“仙剑门道友,在下还有一些事,恐怕不能随你去了。不如这样,你便将五十块灵石给我,咱们就当交个朋友,其余债务一笔勾销如何?”
仙剑门修士虽不情愿但还是就坡下驴,毕竟还要维护宗门面子。
“也好。”
散修拿过灵石便赶紧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郑到心中思索。散修要是真跟仙剑门修士去了,恐怕是有些凶多吉少。城内不能争斗这条规定毕竟只是大家的约定,若是真悄悄杀了人,人家是仙剑门修士,还能拿他怎么样吗?就算他向散修发誓了,有誓言束缚,但绕过誓言杀人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完全可以将灵石先给你,再把你杀了。到时若是真到了仙剑门弟子住处,周围都是仙剑门的人,那还不是任人拿捏。这样的道理其实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那散修也不像愚钝之人,却差点着了道。
郑到总结下来,那散修一开口直接喊五十块灵石,看过点数后就是一百块灵石,这已经超出了仙剑门修士的承受底线,若是他没喊那么多,说不定仙剑门修士也就咬咬牙给他了,也不会起杀心。看来利大并不一定就是好事,利大很多时候反而是危险。而且赌博之人热血上头,往往不够理智,听散修后面说的话可见他还是一个聪明人,但却差点上当,果然利令智昏。
郑到将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应当就是这个意思。
方子逸看郑到有些发呆,叫到:“郑兄,你来得正好,有点小事还需你帮忙。”
“方兄但说无妨。”
“且随我来。”
方子逸在前面带路,郑到跟上,两人从两旁的走廊顺着楼梯登上了二楼。二层大厅空间直通楼顶,三层环绕在二层大厅四周。大厅之中摆放有三个圆形木桌每个都有四人合抱大小,此时每个木桌之上正有两个手掌大小的薄薄的纸片人在一拳一脚地打斗。
郑到好奇观察几眼,便发现,原来是有修士在圆桌两旁使用法术操纵纸人,每个纸人身上还铭刻了一点符文就像符箓一样,这样纸人甚至能如同修士一般使用一点特定的法术。
“怎么样?有趣吧?”
“这有点像是最简单的傀儡术。”郑到看了不久便得出结论。
“正是,这种游戏叫做斗纸人。很久以前有一个凡人十分痴迷于斗鸡、斗蛐蛐这类游戏。后来他得了机缘成为了修士,还不忘凡人时的兴趣爱好,便利用一点符道与傀儡道造诣发明了这项游戏。”
“不知方兄带我来这儿是?”
“你看场上三张圆桌子其实是三个擂台,每个擂台有一个擂主和一个挑战者。挑战者只需交十块灵石就可以进行挑战,胜者便能成为擂主,而擂主则可以收取挑战者的挑战费用。我在这观察了两天感觉有了些心得,我想去挑战那人。”
郑到顺着方子逸视线看去,白衣青纹,仙剑门筑基修士!此时他的纸人正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对手纸人推下桌面,一时间无人再上前挑战,在场之人看来他最棘手。
“筑基修士虽法力雄厚,但斗纸人时法力强弱只是其中一部分决胜因素,真正要比,纸人身上的符文以及修士的操纵水平也对胜负有极大的影响。”方子逸耐心解释。
郑到对方子逸行事还是颇为放心的:“那不知方兄需要我做什么?”
“其实攻守擂台能赚取的灵石并不多,一方面几场比赛下来,擂主的战斗方式很容易就被别人摸清了,会造成守旧必失的局面;另一方面如果擂主过于强势,也不会有人傻乎乎的去挑战他。所以,真要赚取灵石还得看那里。”方子逸抬头望向三层之上,那里有一处房间,不少人进进出出,还有人趴在栏杆上观察下面战况。
原来还是赌啊,郑到心中了然:“明白。”
方子逸直接将一个储物袋交予郑到手中,郑到令心神浸入,储物袋里正好有五十块灵石。
“一会你将灵石全押在我身上就行。”
郑到握着有点沉甸甸的袋子:“不知方兄有多少把握?”
“只胜一场,把握还是不小。”
郑到也不怀疑,笑着说:“那便祝方兄旗开得胜了。”
不一会儿,郑到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开始为方子逸押注。那边方子逸也交过灵石开始挑战筑基修士。
柜台上的修士接过储物袋,发现里面足足有九十块灵石,诧异地看了郑到一眼,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凭证交到郑到手上。第一次赌博郑到还是颇为紧张,赌注中多出的四十块灵石已是他的全部家当。以同行这几日对方子逸的了解,郑到嗅到了机会的味道,方子逸绝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既然如此,郑到也是足够果断。
“希望能赢吧,”郑到心想:“不过在这之前还得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