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下激动的心神之后将琴盒复原放在一侧,造在床上很快也入睡了过去。
只不过,与此同时在隔壁房间内也同样入睡的花铃,却进入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境之中。
为什么说花铃分辨出了这是梦境呢,因为她站了起来,并且双腿根本无碍一般的自由行走着。
只不过周遭满是一声声凄惨恐怖的尖叫声不断入耳,怒骂抽打的声音听得那么真切,让她感觉好像自己进入到了地狱一般。
尤其是空气当中弥漫着的那股恐怖气息,哪怕是呼吸一口,都让她胆战心惊。
“师妹!”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在身后传来。
虽然时隔无数年,但花铃还是一瞬间就知道了这熟悉的声音是谁。
“师……”
“别转头!别动!”鹧鸪哨冷喝一声,无比严厉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不允许见面,我能够得到小玉的福泽,让我这个罪孽深重之人给你托梦,已经十分不易。”
“如今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千万别做无用之事,也千万不要给小玉再添什么麻烦!”
“师兄……你……你说小玉?”花铃颤抖着身子,不可置信地感受着这一切:“可是你、你怎么见到过小玉?”
“所以说,小玉没有骗我,他身上的搬山传承真的是师兄你传给他的?”
“当然是我,我可是搬山一脉最后的族长啊!”鹧鸪哨复杂道:“本来,我已经做好了断掉搬山宿命的心理准备了,但万万没想到小玉这孩子不仅仅从你这里继承了搬山血脉,更重要但是他血脉之纯净,远远超越了我,按照族中记载,恐怕也就只有那些数千年前的长辈们,才可能有这么纯净的搬山血脉了。”
“师兄你的意思是……小玉的血脉……返祖了!”花铃脸色顿时一变,想要转身让师兄确认,却下一秒再次被鹧鸪哨打断了。
“不准回头!
!”
“呼,我知道了,师兄。”花铃强行平复下来。
“是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小玉身上的诅咒之力,是当初我的千百倍不止。反噬力量之恐怖,就连我见了都感到不可思议。”鹧鸪哨唏嘘一生。
他们都是搬山一脉的族人,自然知晓诅咒之力的爆发之下,那恐怖的疼痛,痛彻心扉。
血脉越是纯净,疼痛感就会越重,那种感觉简直就是痛不欲生啊。
一想到这里,花铃忍不住掩嘴痛哭起来。
这些事,吴玉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虽然吴玉从小就离家多年,但这份血脉的力量绝非一朝一夕的。
如果是按照鹧鸪哨的推断,那么吴玉恐怕出生之时,血脉就已经无比强横了。
一个婴儿时期,是怎么可能扛过那种诅咒爆发时的疼痛的?
而就算是她发现吴玉身上诅咒事情的时候,也都是吴玉二十多岁以后了。
原本她还以为那个时候是吴玉刚刚觉醒搬山血脉。
可现在看来,自己这个母亲自以为很了解儿子,但是……真的是太失职了。
“对了师兄,我见到雪莉了。”花铃赶忙冷静下来开始给鹧鸪哨讲起了杨雪莉。
“雪莉那丫头嘛……好!我知道她还活着,就足够了。”鹧鸪哨直接打断了花铃的话:“我拜托了小玉看着雪莉那孩子,她自幼在西方惯了,但你们作为长辈的,必须要对她严苛起来,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她走上我们这条老路。”
“师兄,我……”花铃犹豫再三,还是点了点头。
“跟我说说你吧,师妹。”鹧鸪哨的脸上不禁笑了笑:“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我啊,我真的很好,师兄!”花铃的脸上泛起一丝幸福的笑容:“二柏对我很好,去年我们回到了吴家,带着小玉认祖归宗,家里对我……”
随后,不知不觉间,花铃就好像一个人对着前面的空气自言自语一样,讲述着她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虽然鹧鸪哨没有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那是师兄的目光,他就在自己身后,亦如幼时一般,永远是自己最坚固的靠山和臂膀。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也很慢。
鹧鸪哨的身影逐渐消散,看着前方的花铃露出一抹微笑:“能够再见到你们,真好。”
随后,鹧鸪哨彻底消散。
或者说,是花铃虽然没有移动,但她所在的整个空间就好像被切割移动,随后硬生生搬离了出去。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的花铃再也忍不住勐然转过身来,却见周围空荡荡一片,一股强大的力量好像十分排斥自己一样,将她飞快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