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太说完,也缓缓离开了。
“娘,大嫂会不会记恨咱们?”
“这就是我觉得可悲的一点,”姜暖摇摇头,缓缓开口,“你大嫂这人最是欺软怕硬,哪怕咱们再过分点也只会怨不会恨,可对比她还弱势的孩子,却没有一丝怜惜。”
“哪怕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也只会找各种借口推诿,而不是真心悔改。”
“这次之后,她定然会老实一段时间,可等所有人都忘记这事,就会又一次故态复发,只不过用的手段会更加隐秘。”
这种人被欺负了都不知道还手,很可怜,可相反的也很可恨,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再更弱势的人身上,越是至亲伤的越深。
若是没有及早发现,几个孩子长此以往地被虐待下去,心里肯定会出问题。
仅凭这一点,她就不会再让王氏接触孩子们。
至于没有母亲,自己无父无母都能抗过来,这些小家伙有这么多人爱护,肯定能好好成长。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很少十全十美,不管有没有遗憾都要往前看,一生如此漫长,总要慢慢成长起来。
“奇怪,大嫂性格怎么这么别扭?”
这话,姜暖没接,反而沉默下来。
她想到刚来的时候,两个儿媳对自己毕恭毕敬,一度让她以为走错了剧场。
现在想想,或许过去的压抑生活把人磨成这样。
可她并没研究过心理,实在不懂这个,已经尽可能的给了她宽松的环境,依旧无法扭转,只能把她跟孩子们隔开。
“以后都不要再提她,对大牛她们就说在养病,先关着,等老大回来看他怎么处理。”
是休是留亦或是带去京城,她都不会干涉。
反正,绝对不会让她再进庄子一步。
“这样也好,娘先回房休息吧,儿媳去看看大牛他们。”
“嗯。”
谢氏来时,大牛听到声音,醒了过来,“二婶~”
“大牛乖,有没有好些?还疼不疼?”
“只有一点点。”
大牛用指甲比划出一丁点。
“先忍忍,”谢氏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很是心疼,“明天再喝两副药就不疼了。”
“还有点痒,想挠。”
“不能挠哦,会流血,然后继续受伤,还要再喝药,很苦很苦的药。”
“啊,那我不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