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倾月楼,据说里面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各个妩媚动人,是文人雅士最喜欢的地方。
甚至还有专门的教坊司供人取乐,里面的乐师舞姬经过一层又一层的选拔,各个都跟妖精似的,好像,还不用花钱。”
“放心,不会发生这些,”姜暖好笑地说,“你相公什么样你还不知道?愣的根木头似的,除了你谁都看不上。”
一个一根筋却赤诚待人,一个浑身心眼却对家人全心全意,这小两口,活该幸福一辈子。
两人的感情,让她一个注孤生的钢铁女汉子都眼热。
“那是,”谢氏骄傲地挺起胸脯,“外面那些野狐狸怎么可能有我好?”
“就是这样,七姐的话当个乐子听听就成,别当真。”
话语间满满的无奈。
原本以为京城来的娇花们可能适应不了这里的艰苦,谁知道人家比杂草还顽强。
吃住变差,从来没有抱怨,没有下人用就相互帮忙,仿佛没有能让她们皱眉的事。
刚来几天而已,已经跟府上大大小小混熟了,整天聚在一起聊天喝茶、调香插花,叽叽喳喳一天都不觉得烦。
矛盾也有,完全不是她以为的后院争宠,而是小姐妹间的斗气。
看她们的相处,姜暖都有一种刘安才是多余的错觉。
或许,故乡的百合花又绽放了?
“七姐她们真的很好,”谢氏一脸惋惜,“可惜,命不好做了妾。
娘,你不知道,她们以前好惨,天天跟着主母立规矩,渴了伺候喝水,热了不停歇的打蒲扇,若是主母病了,还要日夜不停的侍疾,痰盂尿壶都要刷洗,做的不合心意还要挨打挨骂。”
闻言,姜暖愣住,“刘家连下人都用不起?”
“用的起啊,可她们是妾,主母要立规矩,谁都说不出什么。”
刘安果然是个多余的。
让他去死,留下小姑娘们相亲相爱吧。
还有那刘夫人,果然不是善茬,自己笼络不住丈夫,就拿这些如花的小姑娘发泄,不觉得羞愧?
“难为她们能这么乐观,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
还真是一群杂草啊!
“娘,七姐让我看严点相公,”谢氏凑到姜暖的耳边说,“她说在京城,好多姑娘都想嫁进高门大户,上赶着做妾。”
所以她才会担心。
“咱们是乡下人,京城姑娘眼光高不一定能看得上,退一万步,即使有人上赶着,咱们家的门也没有那么容易进。”
“早知道我就跟着去了,”谢氏一脸后悔,“省的在家里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