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媚玉以后的安排。
找个闲散富贵的人家,从此衣食无忧。
他也想过封赏一个县主补偿。
甚至,纳为后妃,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给她一线希望。
回宫之后,他就在等待。
等待这个倔强貌美的女子服软。
结果……
或许,是他的见惯了世事,心思太过阴暗。
揉了揉额头,姬瑄突然感觉有些烦躁。
好似有面镜子,照的人面目可憎。
祁庸见状,轻声劝慰,“圣上,奴婢会让人好好照料媚玉,不管是吃喝穿用,还是行走住宅,都不会委屈了她,您别担心。”
祁庸也相当意外。
他初次见媚玉时,这人眼眸盛满了赤裸裸的野心和欲望,跟后宫往上爬的嫔妃一样。
调查之后,得知她混迹风尘,赎身后依旧抛头露面,心里免不得有几分轻视。
离开的时候,他曾担心媚玉会趁机攀附圣上,然而,并没有。
还曾怀疑此女心机深沉,故意做出这番姿态博自家主子怜惜。
此时才发现,自己好像……错了。
突然间,祁庸多了股莫名的愧疚。
“嗯,让人仔细照料。”
“奴婢明白。”
与御书房的沉默相比,三位阁老这边,气氛却有些古怪。
安阁老视线落在喜形于色的刘阁老身上,一直沉着脸。
钟阁老的脸也拉的跟丝瓜似的,看着刘阁老有些恼火。
最终,冷哼一声发泄出来,“阉狗惑主,不杀恐成大周之患。”
安阁老没理他。
如果抱怨有用,祁庸的棺材早烂了,哪里会活动乱跳十几年。
他也看不惯这个猖狂太监,但是莫得办法,圣上护着,奈何不得。
一个装聋作哑不吭声。
一个不知道想什么好事笑的又傻又痴。
钟阁老很不高兴。
“安兄、刘兄,你们不生气?”
“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