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小五挺直腰板,满脸自信,“师父放心,小五全记住了,随便考。”
这模样,大有几分舍我其谁的气场。
“好,好!”
师徒俩说完,姜暖了然地看向刘之远,“这位就是您的大弟子,小五的大师兄?”
“说来惭愧,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徒弟,”古大夫把人拉过来,“快向你婶子问好。”
婶子?
刘之远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师父,“师父,你没说笑?”
他居然要叫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妇人……婶子!
“说什么笑,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可这不太合适,徒儿这么大岁数……”
着实没脸叫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人婶子。
“有什么不合适的,老夫与姜娘子平辈论交,你不叫婶子叫什么?”
“叫我姜娘子就好,”听明白之后,姜暖连忙开口,“婶子不合适,直接唤姜娘子便可。”
没有血缘关系,突然多出一个比自己还老的侄子,请恕她接受无能。
“那怎么行,”古大夫皱起眉头,“不合礼数。”
在他心里,无论大徒弟多大年纪,面对同门师妹的母亲,都只能做小辈。
“此言差矣,”姜暖挤出一抹笑,“小五是小五我是我,各论各的。”
“姜娘子言之有理,”刘之远虽这么说,却依旧行了一个晚辈礼,“某也以为各论各的为好。”
虽然叫不出口,却可以把姜娘子当成半个长辈对待。
毕竟,终归是自己师妹的母亲。
见状,古大夫脸色缓和很多,“也行,咱们心里有数就成。”
只要大徒弟明白本分,这些形式,没了也无妨。
他虽然古板却不迂腐。
“就是这个道理,”姜暖笑的轻松,“乡下没有那么多规矩,怎么自在怎么来。”
“谢姜娘子体谅,”刘之远感激地看她一眼后,然后拿出两个锦盒,“第一次见面,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见面礼,还望不要嫌弃。”
黄家十四口,每人都有。
妇人们纯金头面,男丁们上好玉佩,孩子们长命锁,小五的更特别,一本做了各种注释的汤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