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女人心海底针,最毒妇人心啊!
送走了蔡通判夫妇,我也没去管他们送的礼是什么,我现在好多事情要做,李老板说药材卖完了,我得想办法在弄点,潘玉霖得了我不少帮助,现在是他报答我的时候了。
我让陈乾备了辆马车,去了津杭码头,码头外面停了很多挂着潘字旗的拉货车,还专门开辟了一条专用通道,进去正巧一搜挂着红帆的货船驶进码头,潘玉霖立即召集工人停下手上的活,先下那艘穿上的货。
“都给我小心点。”
说完就跟交警似的指挥拉货车进去装货,时不时还探头去检查管事做的记录,半月不见,他晒黑不少,身上也没有之前文文弱弱的书生气了。
“玉霖。”
“谷子!”
潘玉霖回头咧嘴一笑,交代了几句就朝我跑过来。
“谷子兄弟,你怎么有空来这?”
“你不来找我,只有我来了。”
潘玉霖赶紧把我往楼上请,撩起袖子擦了把汗,“其实我早就想去找你当面向你道谢了,对付恶人果然要以恶制恶,唐老板前几天专门拿着银子来求我放过他。”
“那你怎么做的?”
“我算是怕他了,谁知道他背后有没有耍诈,我没见他,现在不仅我们潘家,好多家漕运都不给他拉货,他的瓷器铺也开不下去了。”
“活该!”
我笑骂了句,认真打量了下潘玉霖,长进不少。
他的办公桌上堆了不少账簿,分类别目,坐下之后亲自给我上茶,“按照谷子兄弟教授的办法,我们不仅推出了快速货运,还推出了送货上门的服务,生意一下子起死回生,就算提高了收费,但是很多商家为了图便利,还是选择我们。”
“恩恩。”那是当然,这可是二十一世纪人类智慧的结晶。
“其他漕运也纷纷效仿我们,虽然分走了部分客户,但我们在速度和服务方面做得更好,目前漕运地位算是真正稳固了,就连爹都非常满意,把家里大半的生意都交给了我。”
说起这个,潘玉霖有些激动,他这一辈子都为得到潘富贵的认可而努力,现在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只是有些累,他黑瘦了不少。
潘玉霖看着我,眼底除了感激还有隐隐泪光,“若是没有谷子兄弟,这些我连想都不敢想。”
“哈哈哈,咱们是兄弟,用不着说这些客套话,这只是个开始,咱们以后还会赚更多的钱,做更大的事,你敢不敢跟着我做?”
“只要是和谷子兄弟一起,有什么不敢的?”
我帮了他这么多忙,潘玉霖已经完全信服我了,我赶紧把今天来的目的和他细细道来,潘家有完整的水运系统,只做运输太大材小用,咱们可以涉足更多的行业,就从药材做起。
潘玉霖一听说药材还是皱了皱眉头,起身去把房门关上之后才坐到我身边。
“谷子,实不相瞒,这次父亲把潘家漕运尽数交给我,我才知道这里面很多内幕,药材市场被嵩茗山庄垄断,庄主高嵩茗和漕运总督曹达结成了儿女亲家,他跟金城的威远镖局总镖头是师兄弟关系。一黑一白,一个水路一个陆路,外人根本插不进去手。”
漕运总督曹达,我在凌阳就听说过了,不过,“这个威远镖局是什么来头?”
“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就是当年雄罢绿林的断头刀——蒙虎,在江湖上有三分人面,加上他经常为朝廷官员运送东西,和许多官员都有交情。”
呵,怪不得当初朝廷管制药材时用镖局运药费用高得离谱,原来威远镖局也是嵩茗山庄的势力范围。
刚才我已经和潘玉霖说了咱们销售药材的方法,却没给他说嵩茗山庄的现状,“我已经调查过了,嵩茗山庄已经赚得金银满钵,已经看不上药铺这样的散户了,他们现在的目光是军队,赚朝廷的钱,不会发现我们的。”
“销售虽然不会被发现,但若是进货量过大,也一定会被发现的,那些供货商都已经成嵩茗山庄的爪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