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得急,没回头,不知道潘富贵一直久久站在门口看着我的背影。
“可惜了,要他是我儿子该多好?”
“使不得啊老爷,别看他们这种术士本事高强看似神气,实际上他们才是命硬之人,克父克母家门不幸且不说,历史上哪位有名的术士不是孤寡一世不得善终的?”
“是呀,所以我说可惜了。”
潘富贵收回视线,转身进屋,邹管家赶紧跟在后面。
我坐在马车里耳朵发烫,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说我什么,我正猜测会是谁,马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阿七勒得马儿嘶鸣。
“你他妈不要命……额,大公子,你突然冲出来干什么,要是冲撞了您小的可赔不起。”
潘玉霖赶紧给阿七拱手表示歉意,“我找小公子。”
他怎么来了?
我赶紧把车帘撩开,只见潘玉霖站在两匹高头大马的前面,原本帅气的公子哥模样变得憔悴不堪,翩翩白衣上还沾着污渍,十分狼狈。
潘玉霖见到我赶紧跑过来,“小公子,你得救救我啊,我闯大祸了!”
“是不是得罪了两个大客户?”
“你……你怎么知道的?”潘玉霖大惊。
“上来说吧。”
说完,我把车帘放下,潘玉霖赶紧跳上车钻了进来,看着他慌乱的模样我忍不住摇头,到底啥时候才能把他锻炼得像个真正的男人?
“你是怎么得罪他们的?”
潘玉霖迫不及待的给我讲始末。
“金城唐老板的瓷器收货后发现有机箱货物破损,要我们赔偿,我也答应赔了,可他嫌我赔的钱太少,那些破损的货物,根本值不了那么多钱,我没答应。”
“哦,还有一个呢?”
“杭州苏老板的茶叶受潮,他非得让我们把受潮的茶叶全部买下来,我们拿那么多茶叶也喝不了,我就没答应,只说给他折价赔偿,他不答应。”
额,听潘玉霖这么说我突然有些同情他了,他这么做没毛病啊?
别告诉我以前潘富贵把受潮的茶叶全给买下来了,刚刚在客厅给我喝的西域参茶,不会也是这么来的?
“我不答应,他们就说要告诉我爹,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们已经告诉你爹了。”
“啊?”
潘玉霖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懵了,一脸煞白。
他也太怕潘富贵了,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怕什么,你爹若要找你麻烦,你还能坐在这和我说话?你别怕,从今以后他不会动不动就训你,骂你了。”
听我这么说,潘玉霖终于松了口气,眼神中还残存着些畏惧,盯着我,祈求我帮他。
“他们给货物保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