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借今天临时助理到期,来跟谢有约下一次打台球或者看电影的,结果她刚走过去,就见谢有慌张地从凳子上跳下来。
成年微微一顿,第一反应其实是有些慌的,但她到底微表情分析学的不错,谢有又实在好懂,下一刻她就看出来了不对,不安的神色稍纵即逝,走向谢有时脸上仍旧是那副驾轻就熟的模样:“怎么,我是鬼吗?”
谢有强作淡定:“没有,我走神了。”
殊不知脸上泛的红色出卖了他。
成年假装没看到,没有坐到对面,而是选在旁边:“好吃吗?”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心不在焉用余光看她头发的谢有吓了一跳,音调由高猛的变低。
成年禁不住低笑出声,偏头托腮看他:“弟弟,又走神了?”
谢有干巴巴地点头。
成年不逗他了,吃完将餐具送去统一放置的地方,离开时专门同谢有打了个招呼:“晚上娱乐室见。”
她转身后红唇勾了勾。
看来可以不用迂回了。
她走后,谢有捏着包子,囫囵地咬了下去,怎么吃完的都不知道。
他这一整天做事都稀里糊涂的,打游戏都打不进去。
闻着手上的兰花香,不停地想:
她喜欢我吗?
喜欢我哪里?
她好好看。
我喜欢她吗?
她表白的话,我要接受吗?
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要搬去跟她一起住吗?
我可以求婚吗……
如果聂无听到了谢有这些心声,一定会满脸黑线。
人家还没表白呢,你都已经想到结婚这一步了。
要不是丁克观念太重,估计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于是常念就看着他中午吃午饭,筷子像抹了润滑油,夹不上来肉。
常念:“……”
她认真地问:“你病了吗?”
脑子里已经滑过几个和手部肌肉相关的疾病名称,以及相应的治疗方法。
谢有失魂落魄地摇摇头。
常念皱紧眉头。
到了晚上,一天都心不在焉的谢有突然就精神了,下班前还着重对着镜子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微分碎盖。
镜子里的男孩脸颊白皙干净,微微泛红,眼睛清澈明亮。
再三确认了自己的帅气后,谢有才自信地出门。
结果到了娱乐室,他又开始紧张。
成年比他到的早,正在自己打台球,见他来了,便坐在台球桌边,递给他球杆:“来。”
满心紧张的谢有愣了一下,迷迷糊糊接过球杆。
真的是来打台球的吗?
十几分钟后,一局结束,成年赢了。
她拧开电解质水,喝了两口:“谢有,三局两胜,如果我赢了,能答应我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