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们感到恐惧。
我呢?我不知道,至少我不止有恐惧。
是的,我期待。
我万分地期待重新见到她。
哪怕她是来杀我的。
可是她没有。
她这一辈子栽了第二次。
第一次没有让她死去,第二次却要了她的命。
爸爸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她被抓进来那个研究院,说以后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后来他也这样告诉我,她死了,上面很生气。
他说的时候,我想,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问我高兴吗?
我高兴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被寄生者唤醒。
我恍若做了一场梦。
醒来的时候我朦朦胧胧地拨开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记忆,去回忆很早很早之前的一个午后。
我的同桌问我:
“你觉得XXX长的怎么样?他好像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我说:“我没有喜欢的人。”
我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喜欢,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我妈妈口中的那样,我想我真的没有喜欢的人。
那时我看了一眼我爸爸另外一个女儿。
我同桌小声说:“XXX好像也给闻笙递过情书,她不是你姐姐吗……”
“XXX?”我厌恶地说,“他应该照照镜子。”
我同桌笑着说:“你不是讨厌她吗?”
我说:“是啊,我讨厌她。”
我当然讨厌她。
我那时这么想。
而在我醒来的时候,我看着雾霭色的天空,恍若未闻寄生者的呼唤。
我恨她。
我确定。
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