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葛韵虹抓着儿子胳膊:“别说了!”
常永富的怒气再次升腾:“我看你今天是翅膀硬了,翅膀硬了是吧?敢跟你老子这么说话,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就想去拿墙边的扫帚。
却被葛韵虹一把夺去,啪啪往他身上先打了两下:“你给我站着!”
葛韵虹愠怒地指着儿子:“你也闭嘴!”
“娘们家家的别掺和……”
“我看你是活腻了,敢跟我这么说话!”葛韵虹冷冷地盯着丈夫,“再动手试试!”
常永富还真不敢动了。
他敢打孩子,可万万不敢打老婆。
不是说他有多么疼老婆,纯粹是他老婆是柔道退役选手,曾经拿过世界亚军。
他敢动手那就是真的找死。
常不凡梗着脖子:“反正我就是觉得我没错,你们今天就算是打死我,我也就是没错!”
他瞅了瞅老娘的神色,继续说:“我姐哪里有错了?大伯大婶人家护着自己亲女儿,为亲女儿死的,这跟我姐有什么关系?我爸老糊涂了,妈你也跟着犯糊涂吗?”
葛韵虹无奈地叹口气:“家主因她而死是事实,家族里有几个不怨她的?”
就连葛韵虹自己扪心自问,也是怨常念那丫头的。
她们做梦都想死的人是常念,而不是为整个常家保驾护航的常永权杨明镜夫妇。
常不凡恼怒道:“你们就是迁怒!自己没用就怪我姐!”
“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葛韵虹脸沉了下来,也多了几分怒气,“好好说话!”
额头还在隐隐作痛,常不凡咬着牙说:“我又没说错!”
“逆子!滚!你给我滚出去!”常永富暴跳如雷,“滚!”
常不凡心一横:“滚就滚!谁回来谁是狗!”
他飞快回楼上拿了两套衣服和一些晶核,闷头就出门了。
常永富气的心口疼,到处找降压药吃。
葛韵虹怕老公真出事,没心思管儿子去留,帮着一起找药。
常不凡抱着行李愤愤不已:“谁回去谁是狗!真是的……”
说着说着,他忽然一噎。
爸了个根的,他好像还真是狗。
“……”
他沉默了一会儿,鼻子动了动。
傍晚见到的那两人,其中之一的气味的确跟他堂姐常念很像。
他已经很多年没见姐姐了,不知道是不是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