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就是不会!”陈夭哼了一声,“姐姐这么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她!”
霍拾安沉默了半晌,说:“打扰了。”
他说完,深深看了一眼闻笙的房门,静静地离去了。
谢有嘀咕道:“他啥意思?真挖墙脚啊?”
“他想挖的人,不是陈夭。”聂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忽然出声说话。
常念擦了擦刀:“是闻笙。”
他一直都想带走她。
但是不可能。
即使闻笙本人愿意一时跟随他,加入阿斯莫德,始终跟着闻笙的常念她们忠诚的却绝不会是阿斯莫德。
这样的一伙人永不可能被阿斯莫德收服。
闻笙与霍拾安,就像同一座山上的两头老虎,具有相似的野心,谁都不可能向任何一个人低头。
这样的人可以做盟友,却永远不会是同伴。
“我不会离开姐姐的。”陈夭攥紧了拳头。
聂无侧眸看她:“雏鸟情节吗?”
很正常,就像他,加入她们之后话都多了一些。
陈夭撕开面包袋,恶狠狠地咬了口:“可能吧!”
她发脾气似的吃了一会儿,半晌咽了下去,低低地说:“其实我总怕姐姐,总是害怕她死……”
说着陈夭自己都笑了:“姐姐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呢?”
常念一直没说话。
谢有难得惆怅:“我也是。”
陈夭愣了一下,挠挠头:“可能我还小,有点幼稚吧,我老是觉得姐姐太不爱惜自己了,有时我觉得抓不住她,很怕某天一觉醒来她就不见了。”
“我想陪着她,让她知道世界上还有我一直在她的身边,除了闻姨,我也在意她的身体,在意她的健康,在意她的疼痛。”
“念念姐,我老是做噩梦,梦到姐姐走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要掉下去,我真害怕啊。”
她仍显稚嫩的嗓音这么说到。
常念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垂眸:“不会的,不会掉下去的。”
会拉着她的,会的。
隔着门的室内,床上的人双目紧闭,睫毛似乎动了动。
不知是梦还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