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期不会喝酒,一杯倒。
越之琼用力握了下他垂在身侧的手,他们约定过,越之琼紧张需要帮忙的时?候就这样做,他现在不需要帮忙,他只?是不想让封期喝。
封期朝他做了个“没事”的口型,那杯红酒被?他一口喝干净。
“继续吃饭吧,小期说的对,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啊,可不能在兴敬酒的事。”于湘摆了摆手,又看向越之琼,说:“之琼,小期说你喜欢红豆汤,阿姨特意让厨师煮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汤里加了蜂蜜,喝起来很甜,顺着?喉管一路向下,也一路甜到下。
“很好喝。”越之琼说。
晚饭吃完,天已经晚了,于湘说房间里已经换了床单被?套,让他们今晚就留在这里吧,别来回折腾。
越之琼第一次进封期的房间,窗帘没拉,窗外是满眼的深绿颜色,风吹过,显得又静又凉。
封期身上有?了酒气,耳尖泛着?红,没有?喝醉,只?是大脑晕乎乎,转得慢了些,除去过于缓慢的动作外,看不出?丝毫不对。
越之琼拉着?他往浴室去,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肩上,封期刻意收了力,不重。
“要我帮你吗?”越之琼柔声?问他。
封期的脸色越发红,一向黑沉的眼眸此刻潋滟多了水光,从中可以窥见自己的倒影,他摇头,说:“不用。”
“那你要小心?一点。”越之琼手心?附在他的额头上,很烫,这个人不喝酒,一喝了酒就像是个小孩子。
封期已进了浴室,越之琼揉着?额头不免有?些担心?,他自己很少喝醉,但见过太多醉酒后丑态百出?的人,宋明清也时?常喝醉后嚷嚷着?头痛之类的话。
封期那站都站不稳的样子真的能自己洗澡吗?
越来越久,封期已经进去近半个小时?了。
他垂着?眼,思虑再?三,还是敲响了门。
隔着?水声?听不见动静:“封期,你好了吗?”
没人回。
越之琼尝试去开门,门没锁,轻易就旋转开,穿过洗手池,掀开围帘,就见封期背朝向他,听见动静,慢半拍地回头看他,水没有?关,水珠从封期的身体滑落,迸溅到越之琼的身上,水汽粘湿了他的眼睫,热气顺着?脸颊一路烧向脊背。
“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越之琼嗫嚅着?说。
没走成功。
手腕被?扣住,越之琼也没反抗,顺从地跟着?那力道站进水中,呼吸比花洒中的热水还要滚烫,后脑勺被?一双大掌按住,他仰着?头,水流沿着?他们相互触碰的唇畔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