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上的红字是主席语录。
存折只有存钱记录,没有支取记录。
而且还有几笔大额存款记录。
这几笔大额的不可能是压岁钱。
翻了翻记忆,好像没有关于这几笔钱的来源。
不想了,带上存折,有时间去银行问问。
给原主外公外婆写封信吧,距离上次寄信也过去将近两个月了。
事情做完,躺下,很快进入梦乡。
隔壁房间,“正阳,你真的不管瑜瑜找对象的事,任由着你女儿胡来?”
“我女儿的性子我知道,闹不出来大事!你别瞎操心。”
“你想想钟敏,看上去是个闷葫芦,不声不响的。我也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谁能想到呢?”
“我的女儿和钟敏不一样,她不会跟男人跑的,你不要瞎操心。
你还是好好想想你的亲女儿吧。她下乡那地方,可是饿死过人的。”
霍丹秋不以为意,哪个地方没饿死过人。
时正阳见霍丹秋不在意,不再多说。
这是他对霍丹秋忠告,别以后这个女儿回来了,真不认这个家。
不够人看笑话的。
不过提到钟敏,霍丹秋有点儿心虚。
本来打算这个月给她寄点儿钱和票的。
可是每个月要给时瑜那死丫头十块钱。
她就舍不得再把钱给钟敏了。
她的钱是要存起来做棺材本的,不能就这么给出去。
再说,钟敏也是个白眼狼。
想罢,又理直气壮,“谁让她下乡去的,本来我已经给她找到了好人家。她突然下乡吃苦,能怪得了谁。”
可能是想要理直气壮一点,霍丹秋又小声,“对,没错,她怪不到我。”
不知是为了说服自己还是挽救她在时正阳眼中的形象。
话说钟敏在做什么呢?
小渔村在祖国的南端,靠近赤道。
已经是深秋的天了,这里的人还穿短袖。
这个晚上,蚊子依然嗡嗡,闹个不停。
“你爸妈对你是没有一点儿感情,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有给你寄一分钱吗?”
钟敏:“他们可能还在因为我和你下乡生气。
你别急嘛,过年我带你一起回去,让我妈和我继父消气。”
常洪才愠怒的脸色稍霁,“好,过年我和你一起回家,我去你家给岳父岳母请罪。”
下乡的生活,对钟敏来说,用水深火热不足以形容。
这里真真是要人命的,难怪古代流放地选在这里。
身体虚弱点的人来了这,还有命回去吗。
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拿最低的工分,快饿死了。
常洪才比她好点儿,但他的工分只够他一个人吃的。
虽说两人结婚了,他的口粮也会匀钟敏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