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笨女人,就连在自家爹娘跟前撒撒娇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做不来。
要他说,他和岳父岳母一家关系搞得这般紧张,这里头可她一半的锅。
想当年,他在割尾会的时候,他们的老大最喜欢听他说话了,可惜,老大被撸了,他这个狗腿子,也丢了工作,灰溜溜的回了乡下。
他恨自己,以为和文化人的女儿结了婚,媳妇的娘家就能帮衬着给找个工作。
土里刨食的生活,过的够够的,再也不想过了。
所以,相遇之初,他甜言蜜语的哄着,不时说自己送给媳妇的东西,他费了多大劲儿才得到,农村人能得到这东西有多难。
实际上,只是用老物件卖钱,再用钱在黑市上买,有什么难,倒一遍手的事。
而且,那些老物件都是白来的,放在他手里,没一点用。
诶,怀了自己的种,老丈人居然还不同意女儿和他在一起。
老丈人不就是看不起自己吗,没事儿,不靠别人,他也能成功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最后,主要人员被关了起来,其他人都放了。
关也是关个两三天,马上就放,又不会留下案底。
给他们长个教训而已。
时瑜看完了,还是搞不懂,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呢,要嫁给一个二婚老男人。
但是,她和这个少女没有任何关系。
邻居家的女儿而已,见面连招呼都不打的关系,让时瑜去问,少女,“你为什么想不开嫁给一个二婚老男人!”
时瑜实在是抹不开面儿。
打道回府。
走进院儿,还没进屋呢,就听见厨房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
这是霍姨又做菜了。
她怎么就闲不住呢。
“霍姨,玩一天了,不累?”
“累什么,今天吃了个东西,可没把我呕死!”
霍丹秋说的是实际意义上的“呕”!
霍丹秋一边做菜,一边对时瑜到,“绿绿的,臭臭的,诶呦,什么味道我形容不出来,还说是京市的特色菜!”
“我们来京市为的什么,为的长见识,这次是真的长见识了!那东西,啧啧啧,我都不希得说!”
时瑜听霍丹秋说了一阵,问,“什么菜,你一直没说名字呢!我什么时候也去见识见识?”
“诶,你一定不喜欢,咱别遭这罪!”
时瑜看过去,霍丹秋嘴里盯着灶台,嘴上叨叨个不停,又在说那个菜多么花了时正阳多少钱。
好,她还没说菜名。
“你爸爸对我真是大方,我就提了一嘴,这菜没见过,他也不看价格,也不看能不能吃,就给点上了,我阻止,他都不愿意。”
时瑜去外面客厅转了一圈,又返回厨房,霍丹秋还在说时正阳对她有多好。
时瑜真的很想知道,这个菜叫什么名字,打断,“知道我爸爸对你好了,记得菜叫什么名字吗?”
霍丹秋挠头,想了想,“我不知道,单记着它难吃了!”
霍丹秋从来没说过哪个菜难吃,以他们珍惜粮食的程度,就算不好吃,也一定会吃下去。
不然不会吐槽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