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羁风之人*,理所应当一往直前,不被牵绊。】
说的倒是无比轻松,怎么可能就这么拿走啊。
羽宫澈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反而可能会真的一时冲动。
这个人,真的要一路木到黄泉去。
如果时间真的能够再一次倒流……不,本来就没有如果。
兰堂知道现在终于应该说永别了。
“澈,我还没和你说过那句话吧。”
好像什么都说不完,又什么都说的太多。
他有的时候也并不想当不用说话就明白彼此一切的角色。
兰堂睁开眼睛,金绿色的眼睛里盛满了一个人的影子。
没有羽宫澈,他的确不会再长久留在横滨,八年也比不上他从小生长十几年的故土。
中也也都长大了,澈留下的的心血坚固无比,不会被随意摧毁,兰堂不管在哪里都会时刻关注着。
“东方人都比较喜欢说转世轮回,我不喜欢那种,总觉得不是一个人了。”
兰堂下意识的给羽宫澈正了正歪掉的领带。
“但我现在觉得,要是澈你……”
没有回应。
兰堂怔了怔,忽然自顾自苦笑了起来:“算了。”
他摘掉手套,抬手捧住羽宫澈的脸。
兰堂的额头抵住羽宫澈的额头:“澈。”
“Jet’aime。*”
羽宫澈躺回了铁架床上,重新成为一具毫无气息的尸体,哪怕他的遗书里说过兰堂可以把他的尸体拿走。
这场纷争以首领遗体的平安回归结束。
告别仪式变成了火化仪式,并且没有再留出那么多时间,就定在第二天。
这就是最后一面了,以后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以羽宫澈这个形势存在的东西。
太宰治原本随意的住在垃圾场的集装箱里,他又没什么物欲,总想着马上要死了还管住的地方干嘛,结果被羽宫澈强制拖出来给他在本部附近买了公寓。
当然这公寓里面的家具都还是羽宫澈那时候给他塞的,没有增多也没有减少,除了睡觉的床和沙发,还有存放蟹肉罐头的冰箱以外,都看不出什么使用痕迹。
第二天早上在公寓里醒来时,太宰治依旧有一段时间觉得,那应该是个噩梦。
他逃避的把被子蒙在头上,结果被昨天晚上,他亲自叮嘱来喊他的织田作之助的敲门声叫醒了。
换衣服的时候,太宰治的手顿了顿。
看着身上宽松的衬衫,他从衣柜里拿下了另一套还没穿过的西装。
这是羽宫澈以前托人给他定做的,他觉得太合身了自杀起来不方便就一直都没穿,现在这种正式场合……刚刚好。
床头上压着一个信封和信纸。
那是羽宫澈留给他的信。
【我很想让你能开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我知道,让你成为别人活下去的希望负担太大,可要是让你为了什么人活下去又很容易造成像我现在的情况,不管怎么想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