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凶嘛,她会怕的。”
“怕?!你就不怕。”他的气正无外可发,“如果她知道是非,就个该要你爬树。如果你爱惜自己的命,就不该爬到树上。”
“是我自愿的,别把过错加诸在别人身上。”颜锦瑟淡淡的说。
“你真的很神圣,懂得如何取悦承平,是不是看在她是个公主的份上?”凌冠轩的眼睛眯起。
她愣了会儿,原来他是这样看待她的?
贵为公主之身的承平是头一个不计较她的出身,甚至愿意纡尊降贵交心的人。对长年单独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弥足珍贵的?在感激之余,她从未想借此得到好处。
冷笑了声,颜锦瑟清冷的声调在空气中回荡着寒意。“她对我好,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摘花、爬树,只要她开口,我就愿意。”
“光替别人说话,你都没考虑到自己,也不顾虑我的感受吗?锦瑟,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
凌冠轩头一次感到肝胆俱裂的痛楚,不敢想像要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怎么样,或许会气得失去理智,哪管得了承平是不是公主。
眼看他的情意就要满溢而出,颜锦瑟内心一栗,不,自己是个旁观者,无法负载太多的恩情。留下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看他有个好的妻室,再涉人大多,她承受不起,也要不起呵!
她拉过被子,面转向壁,不愿再让自己的心有活络的余地“我累了,你让小茹进来吧!”
凌冠轩看着她的背,“锦瑟,你……”
“别说了,我真的累了。”
她的话将所有的一切打断,凌冠轩地起身子,今天就到此吧,看她的脸色不佳,再说下去出是徒劳。
“罢了,我让小茹送药进来,你好生休息。”
蒙在破子中,她听到他步出房门的脚步声,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隐隐地感到失望。
这样就好。颜锦瑟默默地安慰自己,至少冠轩待她的好,又多记一项在心中,增加了她记忆的宝藏。
※※※
凌冠轩非常地生气!
这些天他的妻子刻意回避了任何可能与他独处的机会,甚至为承平公主制造与他相处的时机,摆肄,锦瑟是不是连脑袋也摔傻了,居然敏射开他。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脑子在想什么,只是她如此做,到底是为了谁设想?
锦瑟真是个大笨蛋!凌冠轩冷哼一声,若他真要攀龙附凤,何必延宥到现在,偏偏她看不清他的心意,只想逃避。
逃避?!哈哈,再等五十年吧,只要是他凌冠轩看上的人,断无逃出于掌心的道理。
如果她的脑子中装满了浆糊,他不介意让她清醒,就算不择手段,他也会让锦瑟看出他的决心。
他笔直地闯入房中。
颜锦瑟专注在手上的刺绣,她没注意到有人闯入,只是低着头拚命地一针一线穿梭在布匹之间。她得再赶快点,才能多攒些银两。
就算回到凌家院落,她依然要靠自己自力更生,对于凌老夫人提出的“分手费”她没有收取分文,只好像从前一样,收些绣工回来做,还好她的手艺甚佳,大宅中的人口也多,倒不愁没有绣工可做。
由于她的手巧心细,绣出来的东西品质精致,前来订货的人也不在少数。
原本时间都算宽裕,或自从承平喜欢赖在她身边之后,交货的进度明显落后,再加上前段时间她自树梢上掉落,又在冠轩强硬的坚持之下,硬是躺了近半个月,很多早该交货的衣裳、手帕都无法动手。
好不容易终于解了禁,冠轩答应她可以起身,不用整日躺在床上当废人,如此一来她正好可以好好地赶工,才不会辜负旁人所托。
当然,整日躲在房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冠轩眼中散发出的热焰教她心惊。如今她已经不是不懂世事的女孩了,他眼中的热切与渴望她自知无法承受,也不愿意再添事端。
凌冠轩连个招呼都没有,直接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
“快好了,再等一下。”颜锦瑟兀白低着头,温柔地交代、埋首在手上的工作,她以为是春梅丫头正赶着要那个荷包,“对不起,你本来希望我三天前交货,现在都耽搁了,希望没给你造成困扰。”
“你整日陪着承平那丫头还忙不够吗?”凌冠轩冷冷的发出声音,怒气隐隐含在其中。
他以为她只是躲着人,没想到她竟然不肯闲着,还为他人做这些琐事,她到底有没有顾虑自个儿的身子?
“冠轩,你怎么来了……”颜锦瑟停下手中的工作,有些手足无惜。
他逼近她的面前,浯气平柔,却又危险万分。“大夫要你好好的修养,你都没听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