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好奇,赵灵儿拜入鸣剑山到底有什么目的???
宫城,太和殿,
赵真端坐龙椅之上,几日不见,这位皇帝陛下的脸色愈发难看。
“皇兄,你的身体?”
赵真摆了摆手,“老毛病,不妨事,你要真担心我,就别整日待在军中躲清闲了,回来帮帮我。”
宁王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来,“也是,此时我若再待在军中,那些老家伙恐怕更睡不着觉了。”
赵真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人言可畏这种事情,别人或许会害怕,可你在乎吗??”
宁王咧嘴一笑,“我自然不在乎,相比这个牢笼一样的地方,我还是喜欢疆场驰骋的感觉。”
赵真哑然失笑,“牢笼?普天之下,恐怕也就你敢说这样的话,可笑那些老家伙还整日里提防,真是愚不可及。”
宁王摊了摊手,“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皇兄能理解我的苦衷了。”
“理解归理解,可既然咱们是兄弟,有些事情注定是逃不掉的,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这大秦皇位就是你的,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宁王坚定摇了摇头,“哥,你知道的,我志不在此,就不要强求了。”
深深看了他一眼,赵真叹了口气,“哎……你们都想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灵儿那丫头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可我能怎么办?自己的身子骨什么样,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时日无多啊。”
此话一出,赵真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宁王有些于心不忍,劝慰道:“大皇子谋略心性皆是上乘,皇兄大可以放心。”
赵真苦笑摇头,“吉儿是不错,做个太平君主绰绰有余,可惜太过柔弱,如今我大秦是个什么境况,你最清楚,那小子坐不稳这个位子的。”
宁王没有说话,相比皇位传承,他觉得眼下洛河门才是心腹大患,不得不防。
赵真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面露忧色,“此次洛河门损失惨重,以那戚玄的行事风格,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稍有不慎,我秦国就有覆灭之危,确实棘手啊。”
见宁王依旧一言不发,赵真不由笑骂道:“这时候就别藏着掖着了,你既然决定硬刚洛河门,肯定已经想好了对策,说说吧。”
宁王笑了笑,“办法的确有一个。”
“什么办法??”
“联姻。”
当宁王说出自己的计划之后,赵真当即反驳。
“这不是胡闹吗?灵儿与那涂家小子早已指腹为婚,这么做,涂山那老匹夫岂肯善罢甘休?”
涂家老家主涂山,也是涂豪的祖父。
涂家掌握着整个秦国过半的经济命脉,富可敌国,再加上鸣剑山的暗中支持,俨然已经成了大秦第一世家门阀。
这些年,皇室为了拉拢涂家,不仅册封涂豪的姑姑为大秦皇妃,还为赵灵儿与涂豪赐下婚约,以示恩宠。
若皇室无端毁婚,涂家那里还真不好交代。
宁王眼神一冷,“事关国家存亡,由不得那涂山一意孤行,我这就去找他聊聊。”
赵真扯了扯嘴角,“只是聊聊??”
“先聊,聊不通那就打,打完了再聊,”
言罢,宁王走出大殿,身形拔地而起,径直朝涂家大宅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