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张星彩急呼一声。
倒不是她拎不清轻重…或者是新婚燕尔的不忍别离,而是那该死的好胜心,驱使着她还是忍不住问出那这一整个夜晚都想问的问题。
“怎么?”
“问你个事儿…”
“问呗!”
“那我真问了…”
看着张星彩这故作神秘的样子,关麟摊手,笑着回她。“知无不言…”
也就是这时,张星彩那好胜心趋驰,那深埋在心头一整夜的问题总算问出。
“云旗,你觉得…你觉得…”
“我…我与那孙鲁育,我们两个…谁更舒服一些?”
啊…
有那么一个刹那,关麟只觉得天灵盖都要被雷给劈碎了。
这是…这是啥呀?
这是能写的么?
“咕咚”一声,关麟咽下一口吐沫…
“到底是谁呀?”张星彩则还在迫切的问,大有一股不分出个胜负就不依不饶的味道。
得亏没吃着饭,否则这一句,足够让关麟噎死了…
话说回来,这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一个是婆婆教授的学术派,一个是军旅中长大的野兽派,只能说各有千秋。
当然,关麟无法这么回答…
索性,他反问张星彩,“你猜——”
然后,不等她回答,关麟已逃跑似的溜出了这间屋子,这里…是一个旦夕的时间也不能多待了!
…
…
洛河波光粼粼,如画如诗如梦。
去舟已经停在码头。
半日的议论,最终临别时,关麟亲自来为张辽送行。
倒是张辽…他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个短短三年半的时间,将大魏从兴盛转至衰弱的青年才俊,不由得感慨良多。
本也要礼数一般的回礼拱手,却见得关麟当先拍手。
继而,一个个箱子经由一干亲卫运送了过来。
关麟打开箱子,先是取出一柄长剑,递到了张辽的手里,“这是精钢锻造的宝剑,我知将军此行带着魏王的倚天剑,但不是我自吹,哪怕是倚天剑,在面对我这把宝剑时,也如泥沼一般,削之既碎——”
精钢——
张辽对这个词藻并不陌生,那些所谓的江东鼠辈,突然在战场上…能将他击败,靠的也便是这个。
正当张辽心头悸动于关麟的慷慨时。
关麟又取出一物,“这是牛皮软甲,可以作为内甲套在衣服里,面对寻常兵刃刀枪不入…”
说罢,又将一个小型的连弩,一个钢制圆筒取出,一并交给张辽。
“这连弩,文远将军多半不陌生吧…”
“至于这圆筒,名唤火铳…随张将军北去的兵卒中,我特地安排能熟练操作这火铳者,就是为了方便沿途教习文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