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琛当然知道在场还有一个人是在装醉。他收回了落在季裴的目光,重新看向躺在地上的史远。
“不管你是何居心,离我徒弟远点。”
“。。。。。”
时阡眸光轻闪,伪装后的面孔有一丝戏谑。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是宣告主权呢?
正在时阡胡思乱想的时候,玄琛收回了冷冽的目光,将还在绵软地捶打他的季裴抱了起来。
闷在了怀里。
转身御上了飞剑。
季裴本来就喝醉了,又喝了整整一坛,搭上飞剑,醉的更厉害。面色晕染着一层红色。
“你赔我。”
玄琛看了他一眼,道。
“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喝那么多灵酒。”
以前季裴闹别扭的时候,两个人最多是冷战,可这一次玄琛难得跟季裴讲起了道理。但是醉了的季裴听不进去。
“你就是要赔我。。。。”
“。。。。。。。”
果然醉了。
玄琛带季裴入了殿中,将他抱上殿上最后面的床榻,直接摆成了盘膝而坐的姿态。
他当然没有照顾醉鬼的经验,所以直接掐了一个指印,准备帮季裴纾解酒气。
可是,就在这时,玄琛的余光突然瞥到了季裴发红的眼尾,所有的便动作猛地收住了。
“。。。。。”
这是哭了?还是只是醉了?
还没等玄琛仔细端详,少年突如其来的倾身,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玄琛怔愣住了身体。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
唇也挨得近极了。
“师尊……”
少年嗫嚅地唤着他,温热的吐息就落在他的唇上。
“别以为……我……醒了,你就可以抵赖了……”
玄琛微微抿了唇。眸色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