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念书给你听吧?”张香拿起床边的书说。
“不用,你也需要休息,放个唱片吧!”林森提议说。
“好!”张香挑了两张黑胶唱片放来听。
“我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林森伴着从唱片中流淌出来的音乐说。
“是什么啊?”张香问。
“我也有自己的战斗疤痕了!”抬抬绑着绷带的腿炫耀说。
“受伤受得那么高兴啊?”张香忙制止道。
“还不错!小时候你右手骨折时,我就在想,那是怎样的一种疼法呢?今天终于有机会感受些许了!”林森抬抬骨裂的右手说。
“干嘛?想把我受过的罪都经历一遍啊?”张香用杀人的眼神示意林森不许乱动。
“以前再怎么感同身受也只是心里的感觉,不是身体上的感受!身体记忆才是最深刻的!不止把你记在心上,我也想把你记在身上。以前只能看你手腕上的疤想起你,现在也可以让你看见我腿上的疤想起我了!”林森谬论道。
“不看疤痕,我也天天能想起你,所以不要再自虐了,好么?”张香歉疚道。
“我也不是特意为之,只是能跟你有这样出生入死的经历,留下点痕迹也不赖!”林森甘之如饴道。
“看见你的疤痕,我唯一的感觉就是疼,非常疼!所以不要让自己受伤,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比什么都强!”张香心惊肉跳地说。
“我知道,我可舍不得伤害自己,因为有人从小就因为我挨打流眼泪,伤害自己就是伤害你!这个我一直都知道!”林森高歌猛进道。
“可不许忘哦!”张香确认说。
“想忘也忘不掉的!来,躺上来陪我歇会儿!”林森邀请道。
“你这胳膊腿都包着呢,需要重点保护,自己躺着吧!”张香推辞说。
“我本来就不爱睡觉,这样五花大绑地包着,我又不能动,只能躺着,上来陪陪我!”林森抱怨说。
“我这样坐着不是一样陪吗?”张香辩驳道。
“唉,那样远!来,躺上来!我床很大的!”林森想方设法地让张香躺下休息地说。
“一会儿还要打针的,我坐这儿看点滴方便!”张香正经说。
“你不是想我睡一会儿么?你不上来陪陪我,我绝对睡不着的!”林森杀手锏道。
张香拗不过林森,从左边躺在了林森的身边,两人就这样看着天花板听着音乐聊着天。
张香小时候左手肌腱炎做手术时,因为当时缝针时没有现在高级的美容线,所以一直有一个既像两个除号(÷)并列又像成比例号(∷)中间横着一个减号(-)的疤痕,因为正好在手腕的位置,所以手镯、手链、手表都可以完全盖住,可是张香从小到大,却从来没有遮过,所以林森总是可以清晰完整地看见。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那个伤痕,林森总是想起张香小时候蹲在小河边洗毛笔的样子,左手很开心的玩着水,右手画着八字圈涮着毛笔的小身影!有时候想张香时,总是不自觉地看向自己的左手腕,想着要是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伤痕就好了,那样的话,就像看着张香的手一样了!
张香和林森失踪被绑架的事情惊动了远在家乡的于京玉,大老远的跑回J市来看到了大难负伤的两人还算有惊无险,便安下心来了。在张香陪林森回11楼打针的时候,于京玉留在9楼看张香熬着粥的火,结果霍正来了,于是两人就一同在张香家里,等着张香回来。
“你好,我是霍正!我们之前见过一次!”霍正对于京玉招呼道。
“你好,久仰大名!确实因为张香见过面!”于京玉也追忆说,“你找她有事么?没先打个电话给她?”于京玉询问道。
“她是真知道怎么让打电话被拒接的人难受!刚认识她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她都是接了再挂断,三秒以内一气呵成!搞得我现在都得靠真人秀的,不敢用电话了都!”霍正抱怨道。
“呵呵!有些非同寻常的事情她确实干得出来!”于京玉夸奖说。
“不过也有好事,比如在张香给你唱歌的酒吧里,我见过你们!就是因为没打电话直接去的缘故!”霍正庆幸道。
“哦,最糗的样子,被香丫头给出卖了是么?”于京玉不满道。
“没,糗的是张香,你还是很优雅的,我是在路上看见张香的车开得飞一样的匆匆,我担心有事,就跟过去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