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将烧好的乌鸡汤从厨房内一锅端出,放在饭桌上,迫不及待地掀开锅盖。
鸡汤的鲜美气息四溢,顺着鼻孔温热地钻进胃里,令她忍不住嘬了一口口水。
她把刻着红色花纹的瓷碗快速摆成一排,拿起勺子,一勺接着一勺地盛进碗里。
厨房内,苏远端着大碗香喷喷的米饭,连带着一盘刚刚顺手炒的番茄炒蛋出来。
“吱呀”一声。
房门被推开。
只见苏白一手拎着梦梦一手拎着小言站在门外,小半截裤子沾着晶莹剔透的白雪。
他歪着脑袋夹住肩上夹着手机,语气温柔得像个孙子,“我先吃饭了,手机上聊。”
“嗯,抓紧吃饭吧,我挂了。”那头是超月的声音。
苏白把小言和梦梦放下来,收起手机,拍拍了身上的雪,又跺了跺脚上的。
进屋关上房门后,他搓手吸气,“看在二哥为我做汤的份上,今天三弟原谅你了。”
苏远懒得理他,伸手抓住小言,“我怎么听说你要向你娘亲告状,告什么状?”
梦梦低头吐了吐舌头,蹑手蹑脚地朝着白露边上的位置走去,同情地看向小言。
小言挠着脑瓜子,目光转向白露,发出求救信号:娘,我是为你得罪了爹,你得救我。
“苏贼,抓紧吃饭。”白露收到信号立马施救。
苏远对着小言的屁股拍一巴掌,“抓紧坐下吃饭。”
小言随着惯性迈出两步,松了口气,开心地笑了。
紧接着苏白也找个空位坐下来,一脸虔诚地端起碗筷。
“超月哄好了?”白露边吃边问。
“哄?”苏白吹了吹汤,浅尝一口后,乱吹一通:“我什么家庭地位,不是人人都像二哥一样耙耳朵。”
还别说,白露倒是挺喜欢苏白说的这句话的后半句。
她端起汤喝着,目光瞄向苏远,挤眉弄眼了两下,很是得意。
苏远吃着饭,表面没有任何反应,心里默默给白露记上一笔。
“什么叫耙耳朵呀?”梦梦好奇道。
“怕老婆啊!”苏白解释道。
“三叔,我爹不怕我娘,那叫疼我娘。”小言立即抓住表现机会,“倒是三叔你刚刚一路都快给超月姐姐跪。。。。。。”
“咳咳咳。。。。。。”苏白疯狂科咳嗽,“抓紧吃饭,再聊下去,汤就要凉了,趁热喝才是对汤的一种尊重。”
他端起碗大口吃肉,目光却在密切关注苏远和白露的眼神变化。
白露此刻目光:表现的很不错。
苏远此刻目光:你真是个弟弟。
苏白眼睛低向碗中,还是不看为妙。
吃完饭后。
一双双筷子,一只只碗全部落在苏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