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尽管薛漓圆的魂并非此薛家人,可她用着薛家血脉的身体,也算半个薛家人。
薛家逢难时,薛母没有抛弃她,选择将她嫁出,保她性命。尽管这是薛母对原主的爱,她心中亦有感激。
而后两年间和薛容容的姐妹相处之情,她觉得很好,很喜欢有个照顾她的的姐姐。
或是薛容容绣的一方手帕,或是薛容容做的一块点心,亦或是一句关心的话语,都代表着姐姐对妹妹的爱。
薛漓圆是真的想要薛容容活着,经历一次不好的婚姻不代表就要走完一生,可她的开导和关心已经劝不清醒受尽冷落和折磨的薛容容,也温暖不了姐姐麻木的心。
那时候一起逃荒,她和丁则洝都只是普通百姓,受璋国律法约束,不能像如今这样说杀人就杀人。
何况逃荒人数众多,本就有易子而食的传言,加上薛容容和易家关系如何,旁人皆有目睹。
若易家母子无辜失踪,不但会造成逃荒大部队的恐慌,还可能有人饿极了壮起胆食人。
别人也会揣测易家母子的失踪是否和薛容容有关,薛漓圆也不想让薛容容陷入风波。
种种原因加起来,从前不能处理的可恶母子两,时至今日才给死去的薛容容讨回公道。
可是薛容容回不来了,永永远远留在了兆县,属于她的时光也永远停在婆母不慈,丈夫不爱,痛失爱子的悲伤之中。
薛漓圆深吸了口气,对丁则洝说,“免得再出什么幺蛾子,相公,一把火把他们烧掉吧。”
丁则洝正有此意,万一谁没死透,一把火过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处理掉易母和杨嫚,丁则洝带着薛漓圆去寻林婷。他不信好人派什么也没有,再穷的人身上也还有跳蚤捉呢。
林婷和张蟒正在商议带领好人派派众迁徙一事,孙先生虽被丁则洝制服,并非不能回头再来寻仇。
好人派人微言轻,没有人有足够的实力和孙先生抗衡,惹不起躲得起,那就只能走。
丁则洝寻上林婷说,“你算是好人派如今的大堂主?”
林婷直觉丁则洝这么问没好事,还是得回答。
“我如今确实是好人派大堂主,大呈可是有事?”
丁则洝拿出那颗属于曲容的土系核晶说道,“曲容和易近生狼狈为奸,一丘之貉。易近生是我的仇人,等同于曲容是我的仇人。”
“她作为过去好人派的大堂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好人派。她和易近生同我作对,夺小花的核晶,等同于好人派做派。”
“如今他两人死可以债消,你们以为如何?”
张蟒听懂了丁则洝话里的意思,有孙先生作为前车之鉴,他和林婷更不是丁则洝对手,不敢忤逆之。
“其实以前好人派日子还过得去,大呈来一趟合该给大呈带着瓜果走。”
“易近生以自己特殊的异能在好人派有了地位,时常以需要精进异能为由压榨好人派。”
“曲容向来纵容,无论我等如何劝阻都无济于事。”
“他二人作为导致好人派如今连屯粮都成问题,派中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
林婷看了张蟒一眼,他说的话不假,可丁则洝若是听人卖惨就能轻易揭过此事,孙先生又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