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薛家家大业大,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有人难免在她父母面前说些不中听的话。
从小她就不喜欢有人搞性别歧视,父母生养她的目的又不是让她继承家业,在她出生前,家里就已经很有钱了,她的出生和成长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至于她长大以后能不能打理好生意,要不要继承家业,父母也没有让她必须按接班人去要求她。
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只要有钱,多的是人去做。
当然了,对性别歧视这件事,她不喜欢,也没有耿耿于怀。
只是作为女子,被人方面说女人怎么怎么样这种话,换谁听了都要上火。
对赵兴动手,不完全是他说话不中听。
“莫说是我这样的,换了哪个有脾气的都听不得赵兴狗吠。”
凝香美目流转,摇摇头说,“娘子切莫妄自菲薄,你可是有大本事的人。”
“想灵天派成立之初,也不被看好。他们认为一群女人能做成什么事,最后都要靠男人。”
“可我们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才能有如今的灵天派,才能给来到印城的女子们一个避风港。”
“娘子和月华派有了过节,可想过以后?”
薛漓圆想过的啊,就是要打服月华派,让月华派听丁则洝使唤,丁则洝才能有更多的人手去抢铁矿。
“月华派一群狡诈之辈,事已至此,他们定不会罢休,我和相公也不会怕了月华派。”
“赵兴与我相公做赌,他同刘光头一样口口声声要伤人害人,就我个人而言,我十分讨厌这种行为。”
“整件事情原本只是我相公想赌一把,刘光头不知如何作想,先要挑事。”
“按说赵兴作为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气度和气魄不该少。
更应懂得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的道理。
他想为月华派找回场子,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刘光头和王磊死在我相公手下,事出有因,不可能别人欺辱上来,还要忍着让着。”
“赵兴和我相公对赌,赌注完全可以是合理要求,他却不管因果,只想害命。
既如此,他大可以不接受赌约,直接动手凭本事杀我相公。”
“他又不肯这么做,既没处事公允的气度,也没有赢过我相公的信心气魄,不过就是个无耻小人。”
“这梁子双方都不可能各退一步,就只能战。
原意我是想请堂主和静和派的人来当见证人,了结这桩事的。”
凝香听了半天,薛漓圆字字句句都给她一种充满力量的自信感,没有丝毫怯懦,十分笃定自己不会输。
“娘子有些想法在理,月华派算不上印城最大最强派系,却是最缠人的,是以许多人不愿意得罪他们。”
“听娘子细细说来,娘子可是有应对之策?或是还不够了解月华派?”
薛漓圆确实还没有把印城摸个透,可她手里有许多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根本不惧月华派。
她有什么底牌,不可能说给凝香听,只说道,“看那赵兴不过如此,只知道躲,月华派估计也不怎么样。”
凝香暗暗摇头,对薛漓圆的盲目看法以及对她这个人,都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