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一声,竟不顾身后排排的弓箭手,驱马便直朝殷羡煊而去。
殷羡煊朝暗处比了个手势,正蓄势待发的弓箭手停住了攻势。接着他抽出寒光凛凛剑刃,迎了上去。
只听刀剑碰撞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近在咫尺的洛梓珺感触尤为清晰,尖锐的声音不断往她耳朵里钻,她使劲贴近殷羡煊的胸膛,希望能阻挡却是无济于事。
可是很快尖锐的声音就被耳边阵阵有力的心跳声所取代。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瞬之间。
“嘭!”的一声,沙摩隼被挑落下马。
他狼狈得在地上翻滚,接着撑着手中的刀灰头土脸起身,血淋淋的一道口子印在胸口,皮肉外翻,正不断往外渗血。
因为失血过多,他面色苍白,早不复之前的得意嚣张,已是强弩之末。
他刚起身沾染自己血迹的利剑已经横在他脖颈上,冰凉黏腻一片,叫人心底发寒。
他仰头看去,对上一双杀意十足的眸子,“你,你不能杀本王子,否则你们别想知道洛玄的下。。。。。。”
想到什么,他眼中的惧意变成了笃定,只是话还没说完,胆寒的凉意却划过喉咙。
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像小山一样的身躯便缓缓倒下。
殷羡煊吩咐属下将所有还活着的蛮人带回军营,至于沙摩隼的尸体也被带了回去,挂在城楼之上。
很快悬崖边的人退去大半,只有地上未曾干涸的血迹诉说着方才发生了什么惊险的事。
一部分人回了军营,剩下的则继续搜寻洛玄两人的下落,沙摩隼想引人上钩,做戏自然也得有七分的真,否则如何瞒过殷羡煊。
位置是真,至于三份假,从沙摩隼的话可以确认。人绝不会在他手上,否则也不会派了这点人前来,早拿人做人质逼殷羡煊就范。
洛玄两人恐就在附近,要么是受了重伤行动不便,所以哪怕距离军营不算太远,也不便行动。要么就是已经,这却是最坏的打算。
“陛下,臣妾也想去。”旁人都在忙碌搜寻,洛梓珺如何能坐得住。
即便因为沙摩隼而慌乱的心方才落定,她也不想什么都不做,任由恐慌蔓延。
殷羡煊更想做的是将人送回营帐,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今日已经经历了太多,接下来或许会更为残酷。
可洛梓珺向来不是经不起风浪的闺阁小女子,对上那双如玉石脆弱剔透却坚韧的眼眸,他竟然也好比意外,未置一言将人抱下马。
“此处寒凉,别冻坏了身子。”他为洛梓珺系上披风,挡住不断回旋的疾风。
他并未多说什么劝阻的话来,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不想她伤心失望,所以克制了自己。
洛梓珺朝他露出一个浅薄的笑来,“臣妾省得,陛下不必担忧。”
没见到洛玄和洛青川,她绝不会放弃气馁,被这些小事所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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