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浪蹄子,怎如此不小心!!这可是父亲大人历经千难万险,从全国寻觅而来的一位工匠呕心沥血打造的木琴,你竟然胆敢将其弄坏!!”蓝茹幻手中的木藤,仿佛变成了一条条凶猛的毒蛇,张牙舞爪地无情抽打在蓝茹梦那娇嫩的身躯上,她的嘴里还不断吐出恶毒的话语,似乎想用这些语言将对方彻底击溃。
“明明是姐姐大人弹琴时不小心弄坏……”蓝茹梦拼命抵抗着蓝茹幻的暴行,身体上伤痕累累,淤青遍布,额头更是被打得鲜血淋漓,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花。她的身体出于本能,蜷缩成一团,紧紧地保护着重要的脏器,双手交叉护住脑袋,如一只受惊的小兽,狼狈不堪地缩在地上,口中艰难地吐出真相。
“好大的胆子!!小贱人!!牙尖嘴利还敢顶嘴!!?”蓝茹幻听到对方的反驳,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手上的力道也如暴风骤雨般加重了几分,打得蓝茹梦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在房间里到处逃窜。
外面站岗的太监和丫头都如同雕塑一般冷漠地站着,仿佛屋内正在上演的是一场无声的闹剧,可明明她的双耳都能听见蓝茹幻那如雷贯耳的咒骂、蓝茹梦那惨绝人寰的惨叫,以及挥舞木藤破空时发出的尖锐声响,打在人身上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
直到蓝茹梦走投无路,只能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蹲在房间的角落里抱头痛哭,她看到蓝茹幻那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然后又狠狠地用木藤抽了她一鞭,这一鞭犹如毒蛇一般,差点没将她抽晕过去。木藤瞬间断裂后,蓝茹幻这才觉得疲惫不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才让蓝茹梦捡回了半条命。
“姐姐,不要再打了,是妹妹错了,是妹妹错了!!”蓝茹梦深知,在这里,无论自己做什么,永远都是姐姐有理,妹妹有错,自己只有苦苦求饶,才有可能逃过这一劫。
蓝茹幻看着妹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仅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反而觉得对方是在惺惺作态,想要以此来博取自己的同情。于是,她更加凶狠地掐住蓝茹梦的脖子,恶狠狠地咒骂道:“闭嘴,你这个小狐狸精,就凭你这张狐媚的脸蛋去勾引男人,现在还想迷惑本宫?!哼哼,实话告诉你,本宫可不会上你的当,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本宫恨不得你立刻去死。”
说话间,蓝茹幻犹如恶魔附体,手中的力度不断加重,仿佛要将蓝茹梦扼杀在摇篮之中;“为什么……”就在蓝茹幻被掐得翻白眼,生命之火如风中残烛,即将熄灭的时候,她仍然如坠五里雾中,不明白她的姐姐为何对她如此绝情。
“傻丫头,你挡了姐姐的路呐。”蓝茹幻面带狰狞的笑容,恶狠狠地说着,仿佛要将对方碎尸万段。
千钧一发之际,丫鬟小翠如疾风般冲进屋内,在蓝茹幻耳边低语了几句,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蓝茹幻瞬间慌了神,她那如铁钳般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口中还喋喋不休地抱怨着;“算你这个小贱人命大。”
“小翠,将你这个小贱人带到后院好好梳洗一番,可别让这副狼狈模样被他人瞧见,另外,梳洗完毕后,可别让她有片刻清闲。”
“是,主子。”小翠领命后,轻轻拍了拍双手,宛如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从门外鱼贯而入的两个太监,如同饿虎扑食般将昏迷不醒的蓝茹梦拖了出去,小翠则亦步亦趋地跟随着那两个太监,一同前往后院。
在被拖行的途中,蓝茹梦身上的血迹仿佛是她心中冤屈的化身,在地上划出了一条蜿蜒曲折的血路。她在昏迷前最后的意识里,仿佛听到小翠轻声说道:“皇上来了。”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皇上如预料般来到了露雨阁。
然而,这次皇上是微服私访,身边并未带多少人。他独自一人踏入露雨阁,站岗的太监和宫女们正要下跪行礼,却被皇帝陛下轻声阻止:“嘘,不必行礼,朕此次来是想给丫头一个惊喜。”
太监和丫头们面面相觑,随后心领神会,便都不再言语,仿佛皇帝陛下从未从他们身旁走过一般。
几步之后,皇帝陛下走进了蓝美人所在的闺房。此刻,蓝茹幻正在梳妆打扮,她那美丽的身影在梳妆镜的反光中若隐若现。她早就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皇帝,但她没有尖叫,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张,而是以一种如行云流水般的从容,让皇帝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
“朕的小丫头,茹幻,朕这几日犹如那离水之鱼,对你思念至极啊!”皇室张开那如铁钳般的双臂,紧紧抱住了蓝茹幻,下巴如一只顽皮的小兽,在她的头上欢快地蹭着,贪婪地吸食着对方那如幽兰般的体香。
“陛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臣妾对陛下的思念,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蓝茹幻的小心思如那狡猾的狐狸,趁机拉起陛下的双手,如那蛇妖般妖娆妩媚地勾引着对方,纠缠着不放,一个转身之间,陛下如那大力士般,将蓝茹幻公主抱起,转起圈来。
“哈哈哈哈哈,陛下、陛下,臣妾快晕了陛下,哈哈哈哈哈,陛下快放臣妾下来,哈哈哈哈,放臣妾下来。”
皇帝的内心如那平静的湖面,被这娇弱的女声撩拨得泛起阵阵涟漪,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四目相对,皇帝如那温柔的春风,将蓝茹幻从怀中轻轻放下,二人顺势而倒,犹如那并蒂之莲,趟入身旁的床上。
“陛下。”蓝茹幻伸手如那轻柔的羽毛,轻轻地刮了刮皇帝的鼻梁,这是以前蓝茹幻经常做的动作,皇帝在接触到对方手指余温的那一刻,犹如那沉睡的雄狮被唤醒,回想起这个动作,的确,只有曾经的丫头才会做出如此大胆且亲密的举动。顿时,皇帝心中对眼前这个蓝茹幻的怀疑,如那冰雪在暖阳下消融,降低了不少。
“臣妾如今常常忆起往昔,陛下彼时流落在民间,如那无根的浮萍,是臣妾拯救了陛下。而后我们二人如那迷途的羔羊,找不到归家之路,四处漂泊,只能沿街乞讨,方得苟活。有几日,陛下更是高烧不退,如那风中残烛,令臣妾忧心忡忡,几欲以为要与陛下天人永隔了。”蓝茹幻所言情真意切,连她自己都不禁沉浸其中,感动得热泪盈眶,而脸上却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宛如那盛开的花朵。
“丫头……莫要忧心,朕后来不是已然康复了么……况且朕尚未好生护你周全呢……”皇帝陛下轻柔地拭去蓝茹幻眼角的泪花,见她所言分毫不差,对她的疑虑又消减了几分。
“是啊,那时若非城中的卢大夫宅心仁厚,臣妾怕是再也无缘得见日后的陛下了。”蓝茹幻捧着皇帝陛下的手,继续说道;“直至渔城有人将陛下从臣妾身旁带走,臣妾都不知陛下原是……”蓝茹幻面露苦涩的笑容,话到嘴边却又故意止住。
“好了丫头,莫哭,已然无事了,无事了。”皇帝陛下的一只手被蓝茹幻紧紧攥着,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她的脸庞,柔声细语地宽慰着;“朕依旧是朕,朕曾许诺定会护你周全。”
“朕依旧是你的阿豪。”
“你永恒的阿豪。”
“你可否再轻唤朕一声阿豪?”
“阿豪。”蓝茹幻嫣然一笑,轻声呼唤着,这声呼唤犹如春风拂面,令皇帝陛下心旌摇曳,脸上流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件稀世珍宝,宛如捧着一颗璀璨的星辰,递给了蓝茹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