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签的那个东西,真的好吗?”沈琏又忧心说,沈不凡是犯法进去的,要是文叶烟为了他和法律对着干,他接受不了。
“你放心,这玩意儿不具法律效力。”文叶烟懒洋洋地说,“我就算真违约了,那敢拿着这破纸找警察要说法么?给他个假安心罢了。”
“哦。”
“等会儿咱买菜去,我想喝鱼汤,还想吃蚝,龙虾肉也有点馋了,再来只烤鸭吧!”
“……你好能吃。”
“我能吃?刚才抢我蛋挞的时候谁能吃,嗯?下来点,我再尝尝,还没尝出味儿呢。”
“唔……不行,这样腰疼……”
当天晚上文叶烟方的律师到沈家与沈为民交易,沈为民那点小心思在律师的眼里无处遁形,他不得不用自己干净的那笔资产来支付,短短十分钟,一切手续都办理完毕。
陈巧玉这时已经醒了,脸上的伤因为肿胀而更加可怖了,传统的家丑不外扬观念让她自觉躲在屋里,直到外人走了才出来。
她见丈夫铁青的脸色,心中惴惴不安,小心地问:“又出事了吗?”
被打过一顿,她变得更谨慎,以为这能让丈夫满意,殊不知这是更陷入深渊的一步。
“还不是你的好儿子!”沈为民怒吼道,“这辈子的积蓄,养老的钱全都搭进去了!”
陈巧玉也心疼钱啊,可她不敢再跟丈夫吵,只能温声细语地安抚。
沈为民看她都嫌恶心,“沈燕燕呢?”
“燕燕和同学出去了。”陈巧玉答道。
“家里都这样了还出去玩,一个比一个没良心!”沈为民骂道,“马上做饭去!”
“哎,好。”陈巧玉应道,走向厨房,丑陋的脸因为伤心而扭曲起来,留下了眼泪。
她的家,原本不是这样的。
晚上,沈琏绑着围裙在灶台边熬汤,奶白色的汤咕嘟咕嘟冒着鲜浓的泡泡,他舀一勺尝一尝咸淡。
“我也想喝一口。”
一个脑袋从身后搭在沈琏的肩膀上。
沈琏便又舀一勺,轻轻吹散热气,喂给文叶烟。
“嗯,好喝。”文叶烟的手握住沈琏的小细腰,“我们这样,像不像两口子?”
“两口子?夫妻吗?”沈琏问。
“嗯。”
“你又乱讲。”沈琏说,文叶烟时常说要做他爸爸、哥哥的,现在说要做他的妻子,他也见怪不怪了。
文叶烟不满地轻哼一声。
“开饭啦。”沈琏说,“去装饭。”
“是,文太太。”文叶烟就是故意和他较劲。
沈琏:“?”算了随他去吧。
正要上桌,门铃响了。
文叶烟还在使劲给沈琏压饭,于是沈琏到玄关看,门口的人竟是沈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