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人已经……
“拜托了!”文叶烟咬牙说,“他在等我……拜托了!”
渔民见文叶烟那么拼命,也被打动,便对沈琏说:“文叶烟回来了!文叶烟回来了!”
文叶烟回来了。
叫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文叶烟的体力快到耗到极限之际,沈琏猛然抽搐了一下。
“咳咳咳!”
沈琏浑身抽动,用力咳出几口水,反胃地呕吐,全身器官的机能在恢复运作。
文叶烟忙把他侧过来,防止他被呕吐物堵住气管。
沈琏昨天没吃东西,腹中空空,只吐出水来。
“活过来了!”渔民们惊呼。
文叶烟说不出话来,紧紧搂着沈琏,闭上了眼,温热淌过他的脸颊。
“文叶烟,回来了?”沈琏喃喃。
“嗯。”文叶烟哽咽地应他。
“文叶烟,我以为见不到你……小叶子,小叶子……”沈琏情绪彻底失控,埋在文叶烟的胸膛呜呜地哭了起来。
沈琏被及时送进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万幸他被文叶烟抢救了回来,除了营养不良和轻微肺水肿,并无其他大碍,住院观察了半天,就可以回家了。
文叶烟把沈琏之外的事拜托给罗哥处理,车子还了回去,但不见人。
他带沈琏回家,沈琏牵着他的手,安安静静,一步也不和他分开。
“我点了粥,等会儿吃完了再吃药。”文叶烟和沈琏坐在沙发上,捏了捏他的脸,都揪不起一点肉,“瘦得,至少十斤,我得赔给你。”
沈琏很乖地看着他。
文叶烟轻轻把他抱过来,脸颊贴着沈琏温热的颈侧,低哑着声音说:“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回来得那么晚,我真是难受死了……沈琏,沈琏啊……”
他心疼,真切的那种疼,仿佛锯子在一下一下地剌着他。
沈琏环着他的背,还是没出声,他担心自己一张嘴又要哭,不好。
便静静地依偎,汲取文叶烟的温暖。
过了许久,沈琏觉得自己可以说话了,便慢慢地说:“本来我想着,可能会投胎去当你的小孩。”
文叶烟忍不住抽了口气,好像灵魂生生被撕了道口子。
他从未如此深刻的感受到,他的命有一半绑在了沈琏身上。
外卖送来了,文叶烟要去取。
他一起身离开,沈琏就惊惶拉住他,指关节发白,生怕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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