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乖巧,却是红颜祸水。
她的两个徒儿都围着她转,一个是晏曦,一个是最敬她的凌安。
妙璇问:“你为何来主峰?”站得端正,冰清玉洁,宛若素莲。
她没带包袱,自然不是来行医的,主峰弟子在一般情况下,不得擅自进入主峰,扶澜从前走的是小道,虽然绕远了些,但隐蔽得很,今日是急着还玉佩,所以才走了正路,结果就遇上了妙璇。
扶澜有些慌,解释道:“回尊者,凌安师兄有块玉佩落在了我这里,我是来还玉佩的。”
“要还东西,你交给通传弟子便好,为何亲自来?”
扶澜的确可以让通传弟子代劳,但是……但是她想见凌安。
这等心思怎可能说出口?
是以,扶澜支支吾吾了半晌都编不出一个理由,妙璇发话:“视门规于不顾,该有罪,应当领罚。自现在起,去刑台,跪到明日此时!”
又伸出手,扶澜将玉佩递过去。
扶澜心里委屈,虚虚应了个“是”,往刑台去了。
……
青竹居。
凌安接到了通传弟子带来的玉佩。
他笑着,一派谦和君子的模样,“有劳了。”
转身回屋,眸色霎时凉下来,玉佩当的一声摔在地,碎玉溅得到处都是。
外面栖息在竹间的鸟儿被这一声银瓶乍破弄得惊骇不已,连忙抖着翅膀飞走了。
她将他当什么?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连还玉佩这点小事都不肯做?
就因为晏曦?
她的爱慕也太过短暂、太过廉价。
窗外飞进来一只灵蝶,凌安看得心烦,一拂袖子将它赶了出去,可那灵蝶却不依不饶,翅膀都有些斜了,还要往凌安跟前凑。
凌安剑眉皱起。
灵蝶抖动着身上的粉,在桌面上歪歪扭扭地画出几个字——刑台、跪。
字少,但灵蝶是扶澜的灵物,表达的意思很明确。
凌安冷笑:“是因为她和晏曦走得近,被师尊知晓了,师尊寻了个由头罚她罢?”
“你要我去替她求情?”
灵蝶颤颤翅膀。
“既然是师尊要罚,那便罚。她既犯了错,便让她跪。”凤眸里透着砭骨的凉薄,淡然、漠然。
灵蝶妄图再做些什么,凌安手一挥,它被赶了出去。
……
扶澜在刑台跪得两眼发黑。
膝盖先是又酸又疼,现在已经失去了知觉。
跪的是一块一块青石,青石坚硬且表面尖锐,就像是一棵棵笋,让受刑的人无论换什么姿势都讨不到好处。
好在她懂医术,掐着自己能够促进淤血流通的穴位,企图缓解些痛苦。
然而这点小动作瞒不过刑台看守,看守一鞭子抽在她背上,力道极重,扶澜身子猛地一歪,跌坐在地。
“要你受罚,你就受着,藏着什么心眼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