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柳州早已成为马不为的地盘,李德广又是马不为的走狗,倘若木林森落到他的手中,只怕会难逃一死。
时春分当然不希望木林森被抓,可眼下李德广带着官兵浩浩荡荡地包围了威海镖局,若是他们顽强抵抗的话,只怕会落得一个包庇朝廷钦犯的罪名,可要是不抵抗……木林森落到官府手中必死无疑,而他们褚家也会落下一个不讲道义的罪名。
前脚刚把人老前辈请来为镖局镇场,后脚就由着他被官府抓走。
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以后褚家还怎么做江湖人士的生意,真是进退两难!
看见她为难的样子,李德广得意地笑笑,“本官知道你们褚家被这朝廷钦犯所骗,绝不会牵连你们,也希望大少奶奶一声令下,让镖局的人别再抵抗,以免造成没必要的伤亡。”
这话出口,余阿豹和单柔同时握紧了拳头,恨恨地望着对方。
时春分抿紧双唇,指尖微微嵌进肉里,掌心全是冷汗。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时春分突然莞尔一笑,抬头道:“恕难从命。”
“哦?”李德广眯起了双眼。
余阿豹和单柔眼前一亮,暗暗握紧了兵器,只要时春分一声令下,他俩就上前拿下狗官,这样就不怕他胡作非为了。
没想到下一刻,时春分就笑着道:“我刚刚忘记了,这间镖局不是我们褚家的,而是我二叔家的,他早已带着子女跟我们褚家分了家,所以他镖局里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过问。”
这话出口,别说李德广了,就连余阿豹和单柔也愣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套路?
时春分说完这些之后,整个人仿佛轻松了许多,笑着道:“虽然威海镖局不是我们褚家的产业,但我与镖局里的人相识一场,说不定能劝服他们投降,趁着我二叔他们没来,还请李大人看在亲家一场的份上,给我一个进去劝降的机会。”
她说得冠冕堂皇,还搬出了亲家的身份,李德广若是不想暴露自己和马不为的关系,自然是要卖她这个面子的,很快讪讪道:“那……那褚大少奶奶就进去吧。”
“多谢李大人。”时春分微微一笑,目光望向余阿豹和单柔,叮嘱道:“你们两个好好地在这儿等着,若是二叔他们来了,叫他们等我出来再说。”
这摆明了是要他们盯着褚顺和褚润别乱说话,如此光明正大地耍小心思,偏偏李德广还拿她没有办法,心里简直憋屈的很。
余阿豹和单柔忙不迭地点头,“一定。”
在一众官兵的注视下,时春分提了提裙子,施施然地走进镖局,为了打消官府的怀疑,她连个下人都没带,自己一个人就进去了。
李德广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心里不知怎地
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时春分走进镖局,木林森正坐在里面擦着自己的斧头,他纵横江湖多年,自然从未想过要束手就擒,那些官兵不冲进来便罢了,若是冲进来了,他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他的斧头。
“木老前辈!”
听见这个久违的声音,木林森诧异地抬起了头,“是你?”
他以为是褚顺和褚润赶来救他跟官府谈判,没想到却是时春分先到了。
其实也不能怪那两个来的慢,而是余阿豹和单柔习惯了有事先通知自己人,在他们眼里时春分比二房的人靠谱多了,所以才先找了时春分,而不是二房的人。
时春分微微一笑,上前道:“前辈可是想出去杀个痛快?”
见她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木林森冷哼一声,直言道:“老夫绝不会束手就擒,若非看在你们褚家的面子上,不想给你们惹麻烦,我早就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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