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漫脚下像是生了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里的每一株玫瑰,都属于她。
房间的尽头还摆放着一座红木台,上面的玻璃展柜还隐隐亮着光。
银钻制成的皇冠闪亮耀眼,最上方嵌着的钻石足有47克拉大,奢华,耀眼。
展柜下‘红玫瑰’正盛放的鲜艳,花枝绿叶下还绑着一条香槟色的真丝带,羊皮信纸同样被卷起绑好。
温漫缓缓拆开来,羊皮信纸上的字锋利有劲,字头上写着她的名字,后面跟了句极具客套的‘见字如晤’。
信中的闻彦川自诩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光是开头便引得温漫发笑。
还要怎么才算浪漫?
是一整层阁楼的油画不够浪漫,还是对窗下的粉山茶不够浪漫?
温漫向下读,启唇时还带着颤抖。
‘我怎么敢用一束花来对你表达我的爱意?等玫瑰凋谢枯萎,我的爱该被寄托在哪里?’
‘但如果爱人需要从一束花开始,我想我会送你永不凋谢的玫瑰。’
字头落下,温漫只觉得指尖都在颤抖,手中的羊皮纸被风轻吹着,她竟觉得有些握不住。
这样的玫瑰太奢华沉重,重的是全心全意。
微风顺着窗隙拂过温漫脸颊上的碎发,划得她眼眶泛起酸涩。
喉咙哽咽失声,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哑然,只留下怦然的心跳声,振聋发聩。
眼前被一团氤氲模糊,温漫紧着发白的指尖,一字一句的向下看。
‘你钟爱到阳台上种满了十八种玫瑰,但我只想单独送你一株特别的月季。’
‘连同我的心,把它一起送给你。’
信到此为止,温漫还没从那一段文字中抽离。
她的手颤颤巍巍,对着窗外的月光才看清那朵所谓的‘红玫瑰’。
温漫将花枝下的真丝带缓缓解开,上面用小字镌刻着月季的品种,指尖颤抖着轻抚那一行小字。
这哪里是她送他的惊喜?
喉咙被彻底堵住,连抽噎都变得寂静无声。
她将丝带紧紧贴在心口,泪珠如雨划过脸颊,滚滚落下。
‘无条件的爱。’
……
阁楼的顶层房间种满了月季,花团大簇。
一个个花苞拥挤着,笼罩住整个的弧形天顶,绿藤缠绕在一起,围绕着那张欧式复古大床。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