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年纪偏大,看上去有四五十岁。
他先是上下看了一眼温漫,虽是打量,但目光中没有一丝无礼。
只一眼就到此为止,中年男人正视着温漫的眼睛,没有那么古板,严肃中还带着一丝和善,连眼角的褶皱都有些柔和。
“温小姐你好,我姓程,是闻董身边的特助。”
程叔顿了顿,语气平淡和善:“您现在方便吗?我们闻董想见您。”
温漫的心倏然沉了。
她的航班落地抵达不过三个小时,闻老先生就收到了消息,甚至连她住的酒店都能摸清。
温漫轻轻掩上了门,只回了一句:“麻烦您稍等。”
……
程叔带着温漫来到了一处庄园,玻璃花房内满是郁金香与玫瑰,和煦的光顺着玻璃棚顶照进花房内,让花朵沐浴在阳光之下。
玻璃花房的面积极大,像是一栋小型别墅,绿藤顺着栏杆一路攀上,悬挂在花房梁上。
闻景山就坐在花房正中,乳白色的石桌上还摆放着热红茶。
程叔带着她走到闻景山面前微微欠身:“闻董,温小姐来了。”
温漫第一次见闻景山,他面目微沉,眸色淡然,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威严气质,面上却无喜怒。
他抬手,声音沉静:“坐。”
温漫点头,坐在了石桌的另一边。
闻景山也不急着开口,只是捏着茶杯一口口喝着热茶。
似乎是味道极佳,他挑了下眉头,随后将茶杯一放,声音低沉:“茶不错,温小姐可以尝尝。”
他只是那样一说,身后的程叔未被授意做事,只能站在身后干看着。
温漫没动,哪有客人无礼,自己动手斟茶的。
闻景山若是真想请她喝茶,也该让那位程叔帮忙倒上一杯。
“多谢闻老先生的好意。”温漫语气平淡。
“听说,你和宋舟的商谈并不愉快。”
闻景山垂着茶杯中的热气,用那白色清透琉璃茶盏刮着热茶,低头啄了一口。
那是临出门前,孟书竹特意煮的红茶,他特意让程叔带上一壶,从他坐在这起就开始一杯杯地喝,闻彦庭煮的茶要对胃口得多。
“该说的我与闻老先生都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了,我并不需要您给我开的条件。”
温漫说话时的声音平静,尾音却带着一丝微微颤抖。
闻景山的气场迫人,她不是什么见过大世面的人,第一次与闻先生的父亲当面会谈,在这之前也闹的并不愉快,她心里多少有些胆怵。
“我知道,温小姐和犬子是真爱,”闻景山冷笑一声,“温小姐是想说,你们之间的感情不能用物质来衡量,也不会被金钱和地位所打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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