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双手一抱胸,扭头一哼:“我才不要他护着!”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太对味?
还傲上了?
柳生霜月突然间有些迷茫,这股只有我一个人不太行的氛围是怎么一回事?
白维揉着眉心,这都乱成三国了。
也罢。
他丢下旁边两喋喋不休的姑娘,走向归蝶,少女站在原地,紧张的抓着衣袖,像是等待着被审判的罪人。
“已经处理掉了。”他说。
她猛地抬起面容,瞳孔在收缩,然后放大,呼吸停滞。
白维继续说:“你安全了。”
她的身体微微一晃,险些栽倒。
白维伸出右手,扶住她的肩膀。
她下意识的靠过来,抓着白维袖子,低下头,额头几乎贴在他的胸膛上,藏着细微的表情。
“真的?”
声音细弱蚊蝇,祈求似的问询。
她是在害怕,害怕这份解脱,就像是天上飘零的雪花,落在掌心里,只一秒便消融。
“真的。”白维抬高视线,看着远方渐沉的日暮:“我活着回来了,还需要其他证明吗?”
“谢谢……”她咬着牙,颤抖着声音:“谢谢你,活着回来了。”
“不客气,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是这样吗?”少女轻声问
。
“是,你死了一百次,我对此视若无睹。”
“您真是个残酷的人啊。”归蝶幽幽的问:“我能再厚颜无耻的请求一件事吗?”
“说出来我考虑下。”
“我还想再尝一次松鼠鳜鱼……能去蹭顿饭吗?”
“好啊。”白维答应的很轻快。
少女破涕为笑。
“我也去!”神宫寺听到了菜名和蹭饭。
柳生霜月瞪眼:“不准来,你们都是坏女人!”
人声喧哗,热热闹闹,日暮下沉,六点二十的列车行驶上路,没有爆炸声。
吉日太平,岁月静好,一切纷争皆是大欢喜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