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原心头一震,剑子又向前推进。
沈治章适时说道:
“不错,不错,想那司马道元一家与彼又有何种深仇大恨,彼竟连一个活口也不留下!”
圣手书生叹道:
“杀人者死,今天是他的未日到了。”
苏继飞又道:
“那才是苍天有眼,子原,子原,多少屈死在他剑下之人便等你横剑一击,又岂止太昭堡的冤魂而已!”
赵子原心中一阵激动,长剑疾刺而进!
谢金印闭目等死,全身真力散脱,望着电亮的剑子,不由黯然一叹,心道:
“某家一生用剑,想不到最后还是死在剑上,有道是玩火者自焚,此便是一明证!”
他念头飞闪旋又叹道:
“也许真个苍天有眼,我不死在别人手上,而竟死在自己的……”
念头未定,忽觉身侧涌起一阵狂飚,那飚风劲力之大,实为罕见!
要知谢金印乃习武之人,习武之人天性有种应变本能,那飚风一起,而他又瞧见并非赵子原所发,心中一紧,立刻一提真力,向旁滑开五步之遥。
他这轻易一闪,刚好脱出赵子原一击之式。
谢金印大奇,赵子原一怔,苏继飞等人则为之一震!
要知这股飚风实在来得奇怪,当众人回头一望之际,却又看不到半个人。
苏继飞大叫道:
“必是那悬岩边上出了问题!”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幡然醒悟,其中连谢金印本人也包括在内。
原来谢金印一退再退,此际距离那悬岩已不及一丈,若是有人躲在悬岩下面发掌,自是十分可能。
但问题在那悬岩深不见底,假若有人能够潜伏在下面,当真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
沈治章奇道:
“这怎么可能!”
众人一齐向岩下张望,但见山风飘忽,不要说没有人在,便是有人在,也无法在岩下藏身。
苏继飞道:
“那倒是真的奇怪了!”
这时沈治章喝道:
“子原,快动手,这可能是他自己故布疑阵!”
圣手书生道:
“不错,迟则恐怕有变!”
赵子原此刻几已失去了主宰,脑子空荡荡的,众说什么他便做什么,长剑一起,再次攻去!
谢金印仍没有还手的意思,两眼一闪,只是等死。
蓦地,只听一阵细如蚊虫般声音在耳边响起道:
“后退!”
声音虽细,但谢金印却听的清清楚楚,知道有人以“传音入密”对自己说话,但一时之间分不出那声音是谁。
他此刻也觉眼前一片混饨,失了主宰,闻言果然向后一退。
苏继飞哼道:
“他果然闪避了!”
赵子原那一剑落空,很自然的又攻出了第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