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闵灿闭了眼,含糊应着。
没多久,车子再次启动,她的头歪向旁边睡了过去。
唐闵灿是被冻醒的,整个人如坠冰窟,全身犹如刀割般的痛。
打着寒颤猛然睁开眼,呼啸的冷风自大开的玻璃肆虐而来,全身冻的都动弹不得。
车子停在路边的灯光下,四周路灯通明,能清晰的看到周边一切。
驾驶座上无人,只有唐闵灿左边的玻璃窗洞开着,如同张大的嘴的狂蟒巨兽,她的心瞬间提到顶点。
双手乱抓,挎在手腕的包还在,她心稍定,开始缓慢的活动着冻僵的身子。
大脑飞快旋转,片场,肖绍凯莫名的昏厥,难道这不是巧合?
她颤抖着摸索着包里的手机,黑屏一片,唐瞻雅瞬间绝望了。
四周很静,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硕大的雪片从天而降,漫漶密集交织如蝶,阻隔开人的视线。
唐闵灿忽的咬牙推开重重推开车门,这冻天雪地里单是冻也把她冻死了,只能拚一把。
下车,她跺着脚四下打量,这才看清车前不远处的石墩上挺立尊白色人影,就在灯光下。
只是他浑身一袭雪白的西装,连着头发都是银白的,距离的远根本就看不清。
唐闵灿将手伸到包里,攥紧,抽出缩在背后,开口:“这位先生,可否下来一谈。”
男子转身,纵身跳下石墩,黎黑的脸慢慢浮现出僵硬而机械的笑意,宛如只是尊机器人。
唐闵灿微惊,禁不住后退着步子,他的年纪看起来很小,至多不过二十出头,肤色虽黑却掩饰不了未脱的稚气。
唐闵灿绽开笑靥,柔声道:“弟弟,这是哪里呀!”
没有惊天动地的哭喊,嚎叫,甚至在她脸上看不到惊恐,这让白衣很没有成就感,也感到很不舒服。?
第79章戏鼠
雪白的皮鞋踏上雪地,旋即被雪花湮没,他把玩着手中圆柱形的木棍上前,脖子因着来回扭动而吱吱作响,嗡声:“地狱。”
唐闵灿朝后退着,盯着那身白衣,蓦然有东西闪过脑海,这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单从他跳下的动作就足以看出其身手不凡。
白衣杀手,这是下了血本要她的命。
“我可以给你钱,十倍,百倍都可以。”唐闵灿犹自不死心,努力着最后的挣扎。
白衣举起手臂,缓缓抽动,不足半寸的匕首路灯下反射着清冷的光,朝着唐闵灿挥去,嘴角的笑意讥诮而扭曲。
“啊——”凄厉的惨叫声在雪夜显得犹为刺耳,匕首自她手臂由上而下快速划过,鲜血飞溅出半人高,喷洒在雪地上。
唐闵灿后退数步,撞在宝蓝色的车身哀嗥不已,白衣的脸上显现嗜血的兴奋。